當楚嵐三人趕到徽州體育館的時候,發現里面早已是人山人海。
徽州體育館可以容納萬余人,現場早已坐滿,甚至還有人站在過道里,注視著場館中心的擂臺。
擂臺上有兩個人,身影晃動,正在切磋過招。
鄭逸飛看著擂臺上的兩個人,立即指著穿著紅色唐裝的中年男子,向楚嵐說道:
“楚醫生,那個穿唐裝的男子,就是我們徽州武術協會的副會長曹鵬舉曹會長。”
說著他又指向另一個穿著白色跆拳道服的中年男子,咬牙切齒道:“那個人就是龍英跆拳道館的館主,叫樸世龍,出手兇狠毒辣,已經打傷十幾位華夏武師了。”
楚嵐聞言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擂臺上的兩人。
此時場館里的觀眾幾乎都是徽州人,全都在替那位曹副會長鼓掌加油。
所有人都希望曹鵬舉能夠擊敗那個樸世龍,替徽州武術界爭口氣,也為華夏武術正名。
可是在楚嵐看來,現場觀眾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
擂臺上的兩人,看似打得激烈,平分秋色,但楚嵐卻看得出來,那個曹副會長明顯落在了下風。
曹鵬舉額頭布滿汗珠,胸口急劇起伏,顯然他已是強弩之末。
再看那個樸世龍,依舊是氣定神閑的樣子,從容不迫,根本就沒把對手放在眼里。
顯然曹鵬舉也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更是拼命地向對手攻擊,卻依舊傷不到對手的要害,反倒是挨了對手幾記踢腳,臉色頓時慘白幾分。
“華夏武術,果然不堪一擊。”
樸世龍看著氣喘吁吁的曹鵬舉,嘴角勾勒出一抹戲謔表情。
曹鵬舉身為徽州武術協會的副會長,豈能容忍有人當著他的面侮辱華夏武術,頓時面色惱怒,揮起雙拳再次向對方撲了上去。
曹鵬舉這次出手跟之前略有不同,拳風烈烈,頗有殺伐之氣。
這套拳法是他曹家的祖傳拳法,是從戰場殺敵中領悟出來的,必須是曹家嫡系子弟才能夠傳授。
當年傳授曹鵬舉這套拳法的人,是他的爺爺。
他的爺爺曾經告訴過曹鵬舉,華夏武術的最高境界是天武境,希望他能夠領悟。
然而曹鵬舉練習這套拳法多年,別說是天武境,就連最低的黃武境都沒有達到。
或者說,曹鵬舉現在的武學境界,頂多也就是內勁后期,連內勁巔峰都達不到,更不要說黃武境了。
“這套拳法不錯,不過依舊不夠看。”
樸世龍看著曹鵬舉打來的這套帶有殺伐之氣的拳法,眼睛里流露出一絲驚詫,但很快就恢復輕蔑之色。
果然不管曹鵬舉如何拼命攻擊,依舊碰不到樸世龍。
看到這一幕,曹鵬舉頓時滿臉驚駭。
如果這個樸世龍只是跆拳道高手,無論他招式如何靈活多變,也沒可能打得過他。
要知道他可是內勁后期的武者,舉手投足皆有數百斤之重,就算是奧運會的跆拳道冠軍,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這個樸世龍竟然能夠擋得住他的家傳拳法,甚至連一點傷都沒有,簡直是匪夷所思。
“嘿嘿!”
樸世龍突然冷笑一聲,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曹鵬舉面前。
沒等曹鵬舉反應過來,樸世龍飛起一腳,命中曹鵬舉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