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小子,竟敢出言侮辱我孫家,好大的膽子!”
“臭小子,這里是青川,不是江州,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你最好馬上跪下,磕頭道歉,否則今日你休想走出我孫家大門!”
“……”
楚嵐剛才說的那番話,徹底激怒了廳屋眾人。
孫家年輕一代的子弟,個個高挽著袖子,摩拳擦掌,隨時都準備上來跟楚嵐拼命。
相較于眾人對楚嵐的惱怒,反倒是孫德馨越看越是心驚。
身為孫家的掌舵人,孫德馨的閱歷可謂是豐富無比,跨過的橋比某些人走過的路還要多,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
吹噓自夸的人他也見過,但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像楚嵐這般云淡風輕、神色堅定的人。
但凡擁有如此氣質的人,絕對是真材實學的能人。
孫青霞顯然沒有孫德馨的眼力,見楚嵐竟敢侮辱孫家,頓時面色慍怒地喝道:“小子,你竟敢看不起我們孫家,好啊,我倒要見識你下楚神醫的本事!”
說著她轉身沖著身后一個少年說道:
“守仁,你過來!”
叫守仁的少年約有十五六歲,看樣子還是高中生的模樣,乖巧地走上前來。
孫青霞把他拉到身邊,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那叫守仁的少年聽著孫青霞的話,點了點頭,露出了然表情。
孫青霞隨即就將少年推到楚嵐面前,指著他的胳膊,向楚嵐挑釁說道:“這是我兒子孫守仁,他的右臂兩天前麻木酸痛,不能舉起,麻煩楚神醫給他看看唄。”
孫青霞故意把“楚神醫”三個字咬得很重,充滿譏諷之意。
孫德馨看到這一幕后,眉頭微微皺了下,不過并沒有說什么,抬頭看向楚嵐,想知道他會如何應付。
楚嵐看了眼面前的少年,淡淡說道:“他沒有病。”
聽到楚嵐的話,孫青霞頓時露出得意之色,向楚嵐譏諷說道:“姓楚的,你總算是露餡了,我兒子明明連手臂都疼得抬不起來,你竟然說他沒病。”
說著她就抓起少年的右臂,試圖將它舉起來。
那少年頓時痛得呲牙咧嘴,額頭滲出黃豆大的汗珠,滿臉都是痛苦表情。
孫青霞隨即抬頭看向楚嵐,面色譏諷地道:“我兒子都疼成這樣,你竟然說他沒病,我看你分明就是個江湖騙子,還敢自稱神醫,簡直是厚顏無恥!”
楚嵐看著滿臉痛苦表情的少年,瞟了眼神色得意的孫青霞,淡淡說道:
“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剛才用銀針刺的穴道是尺澤穴。”
“針刺此穴,雖然可以令手臂麻木酸痛不能舉,但如果時間長了,他的手臂就徹底廢了。”
“你不過是想測試下我的醫術,沒必要搭上自己兒子的一條手臂吧?”
聽了楚嵐的話,剛才還是神色得意的孫青霞,臉色頓時大變,直直地盯著楚嵐道:“你怎知我用銀針扎穴!?”
正如楚嵐所說的那樣,她確實有銀針刺中少年的尺澤穴,其目的就是想當楚嵐當眾出丑。
沒想到她的伎倆竟然被楚嵐給識破了,這讓她如何不驚。
要知道她剛才是偷偷扎的,楚嵐站在她的正前面,不可能看得她的小伎倆。
“胡鬧,還不快把守仁胳膊上的針拔掉!”
孫德馨先是沖著孫青霞訓斥一番,隨即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步履蹣跚地來到楚嵐面前,拱手說道:
“楚先生,剛才是老朽無禮了!”
“老朽見楚先生年紀輕輕,多有怠慢,還望您多多海涵。”
說著他就朝著楚嵐深深地鞠了一躬,以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