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嵐把田凱剛才說的話,幾乎原封不動還給了他。
田凱臉色瞬間就變成了豬肝色,嘴角的肌肉都在劇烈抽搐。
原以為楚嵐是個只能穿幾百塊地攤貨的底層垃圾,沒想到他竟然扮豬吃虎,當著蘇蕓的面狠狠地打他的臉。
輝騰的外觀雖然跟帕薩特極為相似,卻是兩款有著天壤之別的車。
輝騰是什么,就是網上所說的那種“低調的奢華”。
帕薩特頂天也就十多萬,而輝騰至少也是二百多萬,比他的這輛奧迪q8還要貴得多,幾乎相當于三輛奧迪q8。
“田先生,拜拜嘍。”
蘇蕓拉下副駕的車窗,朝著田凱揮了揮小手,露出調皮的表情。
楚嵐懶得理會這個田凱,直接踩著油門,揚長而去。
看著輝騰的車燈消失在夜色里,田凱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回想他剛才的所做所為,什么自詡風度翩翩的紳士,簡直就像是馬戲團玩雜耍的小丑一樣。
還好是深夜,沒有多少人看到,要不然他非鉆進地縫不可。
“哈哈!”
自離開車站后,蘇蕓就笑得花枝招展,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楚嵐看著笑出眼淚的蘇蕓,說道:“有那么好笑嗎?”
“當然有啊!”
蘇蕓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停止發笑,撅著小嘴道:
“那個田凱實在是太討厭了,從他上車后就自詡成功人士,不停地跟我搭訕,還想要套取我的地址和電話,真以為我傻啊!”
說著蘇蕓將目光看向楚嵐,笑道:“你剛才看到田凱的臉色沒有,黑得都快滴出墨水了,真是太好玩了。”
“我送你回去吧。”楚嵐說道。
“對了,你先幫我找一家珠寶店吧。”蘇蕓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要買首飾嗎?”楚嵐好奇地問道。
蘇蕓搖了搖頭,然后打開懷里的包包,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蘇蕓把盒子打開,只見里面躺著一個斷成兩截的玉鐲。
楚嵐知道這個玉鐲,是蘇蕓一直戴在手腕上的,竟然會斷成兩截。
楚嵐不由得問道:“玉鐲怎么斷了?”
蘇蕓拿起斷成兩截的玉鐲,清麗的臉蛋露出傷感之色,說道:“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沒想到這次在燕京參加培訓,頭頂上的吊燈突然落下來,把玉鐲給砸壞了。”
“那你有沒有受傷?”
聽到蘇蕓這么一說,楚嵐頓時有些緊張地問道。
蘇蕓搖了搖頭,心有余悸地說道:“在吊燈掉下來之前,我的手碰翻了紅酒,把裙子弄臟了,于是我摘下玉鐲放到桌上,去洗手間清洗裙子,后來吊燈就掉下來了。”
聽完蘇蕓的講述后,楚嵐看了眼斷成兩截的玉鐲,說道:“這是伯母在保護你,以玉鐲斷裂為代價,保你安然無恙。”
蘇蕓的母親一定非常非常喜愛蘇蕓,所以她的念力附著在玉鐲之上。
久而久之,玉鐲上的念力就越來越強,甚至成為了一件“法器”。
蘇蕓同樣相信是她的媽媽在保護她,頗為疼惜地說道:“所以我想找個珠寶店,看看能不能把玉鐲給修復好,不管花多少錢都可以。”
楚嵐心里很清楚,無論蘇蕓花多少錢,修復好的玉鐲也不再是之前的玉鐲。
因為附著在玉鐲上的念力,已經隨著斷裂而消失了。
很快楚嵐就看到,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家叫“金鼎珠寶”的珠寶店。
眼前這家珠寶店的裝飾極為奢華,地上鋪著意大利進口的鴨絨地毯,就連門口的柱子都是鑲著金邊,給人一種富麗堂皇的感覺。
“歡迎光臨榮盛珠寶行。”
楚嵐和蘇蕓剛剛踏上臺階,就見站在門口的兩個穿著旗袍的迎賓小姐笑靨如花,彎腰行禮。
走進珠寶店,映入眼簾的是琳瑯滿目的金銀珠寶,目不暇接。
蘇蕓從來沒有進入珠寶店,頓時就被眼前這些珠光寶氣的首飾給嚇倒了。
她不經意地瞥了眼壁柜里的一件黃金觀音吊墜,上面的標價是一百五十萬,不由得暗自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