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那道黑影就已經步入大廳。
那人每向前踏出一步,就將大理石鋪成的地板,硬生生地踩出深達數公分的鞋印,令人膽戰心驚。
“墨宗供奉!”
驚駭之余,趙家眾人也看清了來人的容貌,頓時神色大喜,發出一聲歡呼聲。
原來眼前這個光憑走路就能引起庭院晃動的男子,正是趙家的武道供奉,徐墨宗。
只見徐墨宗穿著一件破爛不堪的青色長袍,身形瘦削,臉色灰白,一雙眼睛卻似匕首般銳利,令人不敢與之直視。
“恭迎墨宗供奉出關!”
趙賢章拄著拐杖,在趙辰海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上前行禮。
趙家眾人全部站立,齊齊地向徐墨宗躬身行禮,皆是露出驚喜交集的目光。
“趙老,好久不見了。”
徐墨宗朝著趙賢章點了點頭,然后抬頭環視四周,露出疑惑之色:“奇怪,怎么不見我兄長在這里?”
徐墨宗和徐墨齋兄弟情深,正值他出關之際,徐墨齋肯定是要在現場迎接的。
“墨齋供奉他……他過世了。”
看到徐墨宗提到徐墨齋,趙賢章收起欣喜之色,臉色露出凝重而悲痛的表情,仿佛徐墨齋也是他的親兄長一樣。
“我兄長死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趙賢章的話好似晴空驚雷般,頓時把徐墨宗給驚住了,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趙賢章轉身看向肅立在旁的趙瑞龍,說道:“瑞龍,你過來,把墨齋供奉的事情再說一遍。”
趙瑞龍連忙快步上前,哪里敢抬頭看向徐墨齋,聲音顫抖地把江州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出來,沒有半點隱瞞。
“該死!”
得知事情原委后,徐墨宗勃然大怒,猛地揮手,往旁邊的一張茶桌拍了上去。
“嘩啦!”
手起掌落,便見那堅固無比的茶桌,瞬間變成粉末。
對武道高手來說,一掌打裂茶桌并沒有難度,但要把茶桌拍成鹽粉大小的粉末,那就不是普通的內勁武者能夠做得到的。
徐墨宗面目猙獰,露出殺人般的表情,咬牙切齒道:“說,那姓秦的畜生現在在哪里,我要讓他血債血償!”
“回墨宗供奉,那姓秦的小子眼下還在江州,不過明天可能就會來吳州,參加今年的江南武道大會。”趙辰海連忙上前一步,畢恭畢敬地說道。
得知楚嵐要參加這一屆的武道大會,徐墨宗嘴角勾勒出冷笑:
“若是沒有我徐墨宗,那姓秦的小子或許有機會成為江南修煉界的第一強者。”
“可惜我徐墨宗已經武道破玄,躋身玄武境強者之列,試問整個江南修煉界,還有何人是我的對手?!”
徐墨宗轉身就把目光投向趙辰海,冷聲說道:“趙家主,你現在就為我著手安排武道大會事宜,我要當眾把那個姓秦的小子撕成碎片,為我兄長報仇雪恨!”
“是,墨宗供奉!”
趙辰海感受到徐墨宗對楚嵐的憤怒,神色大喜,連忙躬身答應道。
趙辰海和趙賢章暗中對視一眼,均是竊喜不已。
只要徐墨宗把楚嵐這個絆腳石給清理了,那他們就可以借此機會向唐家發難,將其一舉解決,讓趙家成為江南省的第一世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