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上擺放著大大小小的各色玉牌,這是先前陳玄墨吩咐陳寧泰準備的。
此時,夜色已深。
“歡兒。”趙夢煙拉著幼子的手,滿臉心疼之色的絮絮叨叨,“你此去云陽宗,一定要好生照顧自己。若是碰到什么危險之事,就捏碎這塊紫色玉牌,口中誦念請‘老祖宗顯靈"便是了……”
兒子陳寧泰那熟悉的絮叨祭文再次在耳畔響起。
兩對小夫妻頓時大松一口氣。
翌日。
對于父親這個實驗決議,陳寧泰也十分高興,畢竟他與二弟感情也十分深厚。
這比他想象中要簡單許多。
離開那日。
頓了一下,他叮囑道:“伱加入宗門后,要與人為善,萬不可隨意樹敵!否則,莫怪家法伺候。”
本著不浪費紫氣的原則,他不到午夜就直接進入了沉眠。
陳寧泰只見玉牌碎了,然后便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玄墨歷202年,是白氏覆滅那年。
閑來無事,他只好規劃規劃家族未來的發展方向,以及思考思考人生。
比起家族,云陽宗無疑是一個更大的平臺,有更好的功法傳承,更優質的修行資源,但關系網也更復雜,競爭無疑也更激烈。
他每清醒存活于這世上一天,就得消耗1絲紫氣,以目前紫氣緊缺程度來看,他不可能一年到頭清醒著,若是家族成員關鍵時刻需要紫色印記,豈不是件麻煩事情?
至此,陳玄墨轉運珠內還剩余紫氣77絲。
哪怕在家里給他們提前種上紫色印記,也并不靠譜,萬一他們在路上觸發了某種機緣怎么辦?
除此之外,未來的大海開拓也是個問題。
紫氣如同一絲水墨,在玉牌中暈染開來,卻又被封存其中,脫不開身。
陳玄墨發現自己長孫媳婦趙夢煙和長孫陳道齡懷中,竟然各自抱著一個嬰孩。
此時的兩對小夫妻已經按照他的吩咐,各自回了廂房,其中陳旺祖遵循寧泰老祖吩咐,回房后捏碎了【紫氣玉牌】。
時間倏然而過。
雖然現在家族鼓勵生育,可長孫陳道齡已經七十好幾了,趙夢煙也快七十了,只是修為有成,駐顏有術,外表看著年輕罷了,之前五十幾歲生下陳景歡已屬于難得。
這些玉牌擁有一定靈性,可用來纂刻符箓,或是銘刻微型陣法等等。
接下來,就是要試驗一下這種玉牌的使用方法和具體效果了。
他拍著弟弟的胸脯笑道:“臭小子,在宗門里可不準被師姐師妹們迷花了眼,我家弟妹可在家里等著你呢。”
一聽轟轟轟,奶娃團團頓時從昏昏欲睡中驚醒,變得精神起來,雙眼放光,“咿咿呀呀”個不停。
不過兩人卻并沒有發現,此時陳恩平額頭上已經多出了一道紫色印記,而陳旺祖手中則是捏著一塊墨綠色的玉牌。
尤其是關于紫氣的使用,有了紫氣玉牌這個先例,他的心思也活泛起來,有心想要試探出紫氣的更多用法。
對于陳家寨那些無法提供紫氣的血脈后裔,陳玄墨也不知道能不能賦予紫色印記給他們,本著試一試也不吃虧的原則,他特意安排進行了這一場實驗。
陳玄墨一直覺得,紫色印記若是只能由自己親自加持,應用場景未免太狹窄了。
如此便可以分發給孩子們自己攜帶,自行在關鍵時刻啟用。
陳景運臉一黑,急忙將團團抱了過來,離王芊芊遠了些,眼神中有些嫌棄。
“總不至于被人欺負了,也不能還手吧?”趙夢煙聽著不得勁,“咱們不欺負人,但也不能被別人欺負。”
而陳玄墨眼中卻見到了紫氣玉牌碎裂后,絲絲縷縷的紫氣竟然附著到了陳旺祖額頭上,形成了一個新的紫色印記。
這些他不準備再用了,準備存著,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紫氣究竟有多少功能,他直到現在都還摸不透。
等陳恩平和陳旺祖從廂房內出來時,各自額頭上的紫色印記已經消失不見,均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而他們的妻子,也都是臉頰微紅,像是滋潤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