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這么一打斷,原本的論道自是進行不下去了。
其中的年輕男子腳踩靈葉,一襲青衣隨風搖曳,雖然是在逃跑,可姿勢卻十分瀟灑,有股說不出的帥氣味道。
這陳氏好歹是個筑基世家,族中年輕人怎的這般沒規矩,竟敢在主宅內飛來飛去,你追我逐,當眾吵架?
一念及此,上官云臺便矜持著勉強答應下來:“行,長途趕路,竟也有些乏了,那就喝口茶再走。”
罷罷罷,論道就論道。
“勸她回去當然沒問題。”陳寧泰誠懇的說道,“不過云臺道兄遠道而來,不喝口茶就匆匆離去,旁人還以為是我滄夷陳氏不知禮數。”
這年輕女子才靈泉境吧?當真是很不簡單。
上官云臺嘴角一抽。
“道兄說的這是什么話?”陳寧泰滿臉驚愕不解之色,“婉清小姐是我重孫好友,乃是我陳氏貴客。自從她來我陳氏作客后,吃穿度用從未虧她半分。”
那年輕男子也似是被逼急了,怒聲道:“王芊芊,你太過分了!”
至少,他上官云臺已經筑基中期守一境中了,卻連真意的門檻都還沒摸到。
這陳寧泰還真是不容小覷,原以為憑自己的實力拿捏他不成問題,可如今看來,若是不動用家族賜予的保命底牌,能不能維持不敗還兩說。
“你不說清楚,我打到你說清楚。”
就在老者上官云臺內心跌宕,不能平靜之時,陳寧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他瞥了眼陳寧泰,正準備讓他管管家中小輩,天空中忽的再次響起了女子飽含怒意的斥罵聲。
他抬手在腰間一拍,立時便有一柄金燦燦的法劍飛出,滴溜溜的繞著他旋轉輕鳴起來。
陳寧泰夸了一聲后,便也將自己感悟時的理解以及父親整理的素材,隨口說了一些作為引子,對其中關鍵卻又半遮半掩,并不說透。
年輕女子掐指為劍,一道煌煌烈焰登時騰空而起,如利劍般向男子射去。
老者上官云臺好懸沒一腳踹他臉上去。
“伱!”
陳寧泰好整以暇的呷了一口茶。
這小雷火彈是怎么回事?
這種家族的修士,何德何能,竟可以掌握真意?
兩人都悄悄豎著耳朵。這可是兩位筑基修士的論道,聽一聽對他們也有不小好處。
“云臺道兄,說句實話,你們來接婉清回家乃是正理,我陳寧泰也是一萬個同意。”陳寧泰忽而話鋒一轉,嘆息說,“唉,誰又會不愛惜自家孩子呢~”
說不定,這就是他上官云臺的機緣。
難不成,他還能厚著臉皮說,我不懂真意!
倘若真如此,陳寧泰必然會十分吃驚,表面不說,心中指不定會腹誹他一把年紀活狗身上去了。
上官云臺縱是再怎么看不上這偏遠之地的筑基小族,心中仍是隱隱有些羨慕和佩服。
這年輕人也不過是靈泉境吧,竟然也領悟了意境?
而且他竟然還有上品法器!
這種東西,哪怕在金丹家族,也只有少數優秀煉氣期青年俊杰可以擁有。這小子怎么回事?
聽他這么說,陳寧泰登時又恢復了笑容和煦的模樣:“對對對,是寧泰不自量力了。上官道兄乃是堂堂金丹上族筑基修士,修為又比寧泰高一籌,豈會被傷到?”
“好好好,陳景運,你這是終于準備打死我娶鄭靈韻了?我跟你拼了!!”年輕女子怒極而笑,隨手丟出了一枚小雷。
這威力,是不是大的有些離譜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