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泰趕緊繼續稟報:“原來一切都很順利,可在景思從東潮群島拉著一船貨回歸時,竟然遇到了一伙海匪,對方首領還是一位筑基期修士!”
畢竟陳寧泰很希望他這個老祖能見證這一幕,給信元的洞房花燭夜來個“老祖宗的祝福”什么的,但同時又不至于太浪費紫氣。
陳寧泰這時也緩過了一口氣,見得赤虬老祖來的這般快,心下也是感激。
風水輪流轉,他沒想到陳氏的風水轉的如此快速,沒沉寂兩年,就又迅速崛起了。
到了鬼門嶺外,他才略微松了口氣,停下腳步,尋了一個隱蔽之處略微休息片刻。
好在這血手魔屠在通緝黑榜上排名不低,價值應當超過皮山雙鬼任意一個,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等臨近夜半,陳玄墨便主動陷入了沉睡。
除非迫不得已,否則無人敢隨意冒險。
玄墨歷206年。
只可惜,他晚來了一步,否則隨便打幾招,多少也能分潤些好處。
只可惜了那一身精血。
【鬼門嶺】。
好在陳寧泰也已經是筑基第二境守一境的修士,鎏金遁影術爆發起來速度也不慢。趁著血手魔屠被糾纏住,他很快就追了上來,手中金靈劍化作一道流光打出。
沉默了良久后說了一句,此子不俗。
可惜他露了行蹤,再想完全藏匿住蹤跡就不容易了,一路上被那些死了兔崽子的家族聯手追殺,好不容易逃竄到河東郡偏遠處,準備屠兩個小家族,吸飽精血后便逃竄進南荒躲一陣子。
一時間,兩人竟斗的是旗鼓相當。見狀,玄墨靈劍并沒有上前幫忙,他只是時刻防備和阻止血手魔屠逃跑。
陳玄墨一開始還有些心疼旁系族人跟毀掉的船和貨,也擔心景思,可一聽最后那句話。
靈舟快速竄入云層,徑直朝南方飛去。
那令牌通體血色,居中雕纂著一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血色怪物,它的瞳孔仿佛活著一般,死死盯住了陳寧泰。
隨后,玄墨靈劍又在桌上“唰唰唰”刻下一行字。
陳寧泰還是取出了金靈劍,將它放在桌上,手指一撥,金靈劍在桌面上滴溜溜旋轉起來。
陳玄墨沒有馬上沉睡,而是多浪費了1絲紫氣,讓自己多清醒了一天,以英靈的姿態前去給趙廣陵吊唁了一番。
“無論如何,寧泰老弟還是先將此情報稟報宗門吧。”赤虬老祖漸漸從恐懼中回神,竟對陳氏生出了羨慕之情。
其實說到底,還是陳氏實力底蘊不足。
我陳玄墨還有家族。
不錯不錯,紫氣存量又破兩百了。
這可是個守一境中段的通緝犯,好生值錢。
陳寧泰有些焦慮的情緒頓時消散了大半。父親英靈醒來,代表他有靠山了,也有了主心骨。
晦氣!
“后來,在追逃過程中,海中出現了龍卷潮,逼退了那支海匪,可景思的船卻被龍卷潮吞沒。”
血手魔屠雖說受了傷,可終究是一位戰斗經驗豐富的通緝犯,純以修為而言,還比陳寧泰略高一籌。
站在趙廣陵靈前,陳玄墨也是感慨不已,眼底有些感傷。
“什么?我看看。”赤虬老祖聞訊忙不迭湊上前來,定睛一瞧,也是駭然,“果然是【血魂令】。沒想到這血手魔屠,竟然是血魂教的人!”
老死榻前很丟人嗎?
陳玄墨不信兒子會為了趙廣陵正常壽終正寢,而將他喚醒。
他記得趙廣陵小子,要比他年輕一二十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