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一擊斃命!
“砰砰砰!”
反正每年該拜還是得來祭拜,又何必倔強那么一點點,和靈石過不去呢?
陳玄墨在陳寧泰略顯急躁的祭文聲中醒來。
祭祀結束之后。
“哈哈哈。”
幾個簇擁在他身旁的青年水手,則是滿臉擔憂和驚恐。
陳寧泰那逆子平常念祭文時語調都是緩慢有力,以至于整體節奏偏慢,顯得拖沓冗長,令人昏昏欲睡。
他嘴角翹起,眼神中露出殘忍之色:“一會老子要第一時間登船,抓幾個細皮嫩肉的小子好好耍一耍,這段時間可把老子憋壞了。”
“滋滋!”
一頭青翼靈鷗從遠處疾掠而來,在海船上空盤旋飛舞,散發著淡淡青色毫光的雙翼有節奏的拍擊,回旋,好似在傳遞著什么信息。
但身為船長的陳景思,卻絲毫沒有安撫船員的意思,反而任由這種惶恐在船員間蔓延。
也正是因此。
從隱隱散發出的戾氣推斷,并不像是正經的船員,反倒像是橫行海域的海匪。
最讓他絕望的是,就在他被二次麻痹的同時。
而就在這檔口。
他們或是來自陳氏旁支,或是來自其他小微型家族的族人,他們或多或少都從家人或前輩那里聽說過,上一次發生海難,除了景思大人外,無一生還。
這艘【夜叉號】比陳氏的船要優質許多,船身上還布置了【破浪陣】來輔助船速沖擊,無論是航行速度、靈活度,還是對海戰適應性,都遠非陳氏如今的海船可比,好好改頭換面一下,重新取個名字,可成為陳氏現階段的旗艦。
陳氏才會窮所有力量來圍剿探海夜叉,為的就是不留后患。
此次收獲,竟也不菲。
這幾年來,他使用起紫氣來較為克制,輔助三個族人生娃,耗費30絲,幫團團加速引氣入體耗費10絲,剩余也就是補了一枚【金印玉牌】,七枚【紫氣玉牌】。
陳玄墨聽完陳寧泰的絮絮叨叨,看了看族中的小輩們,又陪著團團玩了小半天,便很快又沉睡了。
最讓陳寧泰驚喜的是,探海夜叉為了防備洛氏過河拆橋,竟暗中將為洛氏辦過的臟事全部一一記錄了下來。
陳寧泰檢查了一下儲物袋,發現其中竟然有剛開采的靈石,以及一些靈石礦伴生的靈材,粗略估算一下,總價值竟有三四千靈石。
此外,探海夜叉還爆出來一柄水行靈叉。這是一柄專為水戰而設計的下品靈器,倒是可以不急著賣,留給楊雨靈筑基后使用。
陳寧泰表情極為凝重,上來就是一句:“父親,前夜四弟星夜兼程趕回家族,帶回來了個驚天消息。”
“是,是海匪船!!”
他甚至還給自己弄了個“不在場證明”。這個詞也是從他父親那里聽來的。
饒是探海夜叉有三頭六臂,也是難逃今日之劫。
那黝黑精瘦男子手一抬,便接住了一枚火速遁來的玉符。
父子倆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玄墨靈劍不知何時已經悄悄接近了探海夜叉身后。
桅桿頂端,滄夷陳氏的旗幟高高飄揚。
可這一次,他卻像是在趕場子一般,恨不得一口氣把祭文全部念完。
他的師尊,竟然隕落了?
他不過筑基初期實力,正面硬打根本不是陳寧泰的對手。此時此刻,唯有憑著出色的水遁術,才有機會活命。
身為一位船長都如此恐懼失態,自然讓整艘船都處在了混亂之中,各種操作頻頻失誤,整艘船在海中搖搖晃晃。
到了這地方,陳玄墨便不再浪費紫氣,回到轉運珠內直接選擇了進入沉睡。
一艘約二十多丈長的海船,正飄蕩在仿若無邊無垠的大海中,風帆鼓蕩,乘風破浪而行。
身旁一位臉有刀疤的海匪問道:“老大,洛氏該不會是想借口拖欠咱們這次的尾款吧?”
但倘若搜集的罪證比較清晰詳實,加上陳氏的確維護了一方安寧,那么宗門酌情給出點貢獻鼓勵也未必不可能。
陳玄墨睜開眼睛。
一條兩三丈長的巨大海鰻猛地從礁石縫隙內竄出來,亮藍色的腮蓋膨脹開來,渾身肌肉猛地一緊一縮。
“他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