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上人自然也有。
“能有什么要事?是咱們云陽宗和無恨山又開戰火并了?還是又有哪個混賬招惹了萬花宮弟子,人家宮主又打上門來了?”
云陽宗,焚天峰。
“回前輩,我太爺爺已經過世了,此乃他生前用的靈劍。”陳景歡老老實實回答。
而他手中的靈劍,自然便是玄墨靈劍。
只是如今他的英靈之軀太過特別,怕被看穿后招來未知的災禍,心中忌憚,這才畏之如虎。
這是他在這宗門里最不愿意撞見的人,沒有之一!
紫胤這糟老頭子,平日里常年閉關,十幾二十年都不見得露一次面。這一次,他親自來祭奠師尊赤陽上人,臨走之前那道紫光中,似乎隱隱藏著怒意和殺機!
從這一點來判斷,師尊之死恐怕真不是善終。
“住腳,伱給我住腳。”胖老頭趕忙緊張的大叫起來,“你給我用飛的,千萬別踩亂了我的零件,一會要拼不起來,小心我揍你。”
這人,自然就是云皓師兄了。
只是陳玄墨不敢賭。
他看都沒看云皓一眼,繼續擺弄著結構繁復的黑球,語氣很是不耐煩:“去去去,邊上呆著去,再大的要事,等我研究完了再說。”
下一瞬。
“回前輩。”陳景歡恭敬的回音道,“我叫陳景歡,乃是赤陽峰核心弟子。我是代我太爺爺來祭拜上人。他老人家乃是上人的親傳弟子。”
想到這,他興趣一下子來了,催促道:“快,給師尊展開說說。”
此時。
恰在此時。
赤陽上人的白玉石碑前多出了一位老者。
他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看著石碑,眼底神色未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不懂啊,其中有不少銘文和銘文結構,觸及到了他知識的盲區。
云皓師兄:“……”
自云陽宗開宗立派以來,每一位隕落的金丹上人,在凌云殿中都有一座屬于自己的閣碑。
下次,再也不來宗門冒險了。
凌云殿上方的青云之中,有一道紫色流光穿梭而來,氣息無邊龐大,對陳玄墨這英靈都產生了極大的壓迫感。
陳玄墨臨死前不過是個筑基第三境靈臺境的修士,對于金丹期修士的種種手段,他都無法一一揣度,更別提元嬰期修士的能耐了。
“你特么還能讓她走?”
若是換作一般的三靈根,即便玄陽上人會動心收徒,自也不會如此表現,但那三靈根才區區煉氣期氣府境,煉器能力就能“碾壓”云皓這孽徒。
“你飛那么高做什么?”胖老頭仰著頭,沒好氣的埋汰,“如此居高臨下和師尊說話,你莫不是要造反?”
云皓:“……”
但這種時候,還是別觸他霉頭比較好。
周圍地面上零散的擺放著各種殘肢斷骸,有胳膊、有大腿、也有一個漂亮的女子腦袋,以及各種雜七雜八的細碎零件,看似散亂,卻又隱含條理。
就算是在陳玄墨生前,也僅見過紫胤真人幾次。
“這幾個銘文是什么意思?”老頭忽而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一副痛苦冥思苦想的樣子。
他氣得吹胡子瞪眼道:“你給我老實交代,你今天磕了多少支幻靈菇?”
那道紫色流光便從天而降,又迅速斂去。
他只好緩緩往下落去,距離那滿地的玉奴殘肢不足半尺高才停下,又團曲起了身體湊到師尊面前,眉宇間掩飾不住興奮之色:“師尊師尊,我有要事稟報……”
萬一紫胤真人能感應到英靈,他就麻煩大了。
一位二十余歲的青年,正手捧著一柄靈劍筆挺站立,面色肅然沉重。
玄陽上人滿臉正色,表情莊重肅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