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卓的突然出現,自也是嚇了紫荊妖女一跳。
“混賬!”
鐘離燁不慌不忙,有條不紊的說道:“百花師姐且先息怒,之前宗門出了奸細,暗中排查未果,我赤陽峰下執事卻發現了些異常線索,便與我稟奏。但因為涉及到紫霄峰和百花谷的親傳弟子,證據確鑿前不宜聲張,我只能暫且暗中調查證據。”
可這鐘離燁是怎么回事?
好在陳寧卓終究是陳玄墨的種,緊要關頭還是有幾分急智的,他一臉惶恐,磕磕絆絆的說道:“不敢欺瞞仙子,我們陳氏為了替赤陽上人報仇,幾次三番和血魂教作對,最近一次更是給宗門提供了關鍵性線索,讓宗門揪出了兩支血執事編隊,更是順藤摸瓜,剿滅了一個血魂使老巢。”
火行本就克木,更加別提鐘離燁用的乃是煌煌赤陽真火!
那玉符仿若被一只無形的手托住,緩緩飄到了百花仙子面前。
陳寧卓如是寬慰自己。
她真元才剛運轉到一半,遁術還未及展開,便有一道玄黃色的遁光擋住了她去路,二話不說,祭出一道玄黃尺朝她兜頭打來。
陳寧卓和她實力差距太大,登時被這股神識威壓壓得雙腿發軟,渾身冷汗淋漓,差點就要當場跪下。
最后一次,是他哄了姚秋萍和自己成婚生娃,建立家族……
陳寧卓又是如是想道,身心頓時輕松了許多。
這地方他很熟悉。
她當真是怒到了極致,簡直想一巴掌將紫荊那逆徒拍死!
“也不知紫氣能不能幫他一下。”陳玄墨心念一動間,便開始嘗試給鐘離燁灌輸紫氣,權當作死馬當活馬醫了。
至此,百花仙子也挑不出毛病了。
紫荊妖女登時痛苦地慘叫起來,綠色的靈盾和木甲術肉眼可見的迅速消弭。
我為啥穿金光洞的制服?
他們兩個一個正在沖擊金丹期三層,一個在沖擊金丹期,為了不讓他們分心,最近的行動并沒有叫上他們。
說罷,兩人躲藏的洞穴就猛地炸開,碎石亂飛中,鐘離燁化作了一道火光朝雷澤追去。
“陳玄墨兒子是吧?呵呵呵~~~”百花仙子的眼神,笑瞇瞇的向陳寧卓看去,“你們陳氏倒是發展的不錯,也挺講義氣。”
原來向來正氣凜然的峰主竟然是這樣的峰主,要不是他陳寧卓從頭到尾都將一切看在眼里,保不齊也要被他蒙混過去了。
一股蘊含怒意的龐大的神識威壓,將現場眾人都籠罩在內。
這家伙抓人的速度可真快,要知道那雷澤可是雷行變異靈根,【奔雷遁術】施展起來當真是疾若閃電,等閑人很難追上。
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外門弟子,有屬于自己的街道、各種店鋪,甚至還有專門用以擺攤的攤位區域。
陳寧卓修為僅僅是筑基期二層巔峰,盡管身上套了個土行靈盾,依舊被恐怖的倒刺荊條糾纏住,一時難以脫身。
之前陳寧泰叫商劍舟拜陳道齡為義父,認陳玄墨為老祖宗,同樣是基于此原理。
不過,這會兒陳玄墨也根本不在這里。
不過這妖女的實際年齡怕是比陳寧泰還老,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筑基期五層,心態也非常人能比,哪怕倉促應戰,依舊不慌不忙。
此時的鐘離燁,周身燃燒著重重赤陽真火,似乎已經開始了沖擊金丹的進程。
峰主你為什么穿煉器堂弟子的制服,偷偷摸摸躲在隱蔽洞穴里,我區區一個小弟子,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
倒不是百花仙子虐待他,而是念在他捉奸細有功的份上,親自指點了一下他的戰斗和修行,只是指點時太過興奮,一時沒收住手而已。
陳寧卓那逆子速度太慢了,陳玄墨不得不返回和他匯合,責令他去赤陽宮。
他熟門熟路地往里走,很快就抵達了峰主閉關處。
她強壓住怒火,冷冷的掃了一眼鐘離燁和陳寧卓:“你們赤陽峰捉奸細歸捉奸細,怎么一個穿了金光洞的制服,一個穿了焚天峰的制服?”
一股濃濃的殺機和不爽的氣息便已經籠罩住了陳寧卓。他耳畔傳來百花仙子似乎強壓著怒氣的聲音:“好好好,原來還是故人之后啊,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你且跟本座解釋解釋,你們為何要冒充其他峰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