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金丹正法?
陳玄墨精神一振,暗忖他猜的果然沒錯,這千面魔君各種奇詭手段層出不窮,不似尋常散修,手里多半是有點東西的,原來竟和正法傳承有關。
陳寧泰三人也是動作微微一滯,仿佛十分心動的樣子。
“嗡!”
玄墨靈劍再次鳴顫,示意大家伙兒別停,繼續打他!
陳寧泰等三人領命,立即又對千面魔君展開了慘無人道的圍毆。
千面魔君萬萬沒想到他們竟是這個反應,頓時急了:“你們別不信啊,我出門采花,也不可能隨身帶著正法傳承的線索,那東西我藏在了極為隱蔽之地。”
他苦苦抵擋著幾人的圍攻,受傷之下連聲音都變得斷斷續續起來:“我們可以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只要我能活命,我就愿意奉上金丹正法的線索!如果你們硬要殺我,線索反正也不在我身上,你們也別想拿到金丹正法!”
他的話,陳玄墨倒是信的。
畢竟出來票,不,出來采花的確不會帶那種東西,碰到危險還能用這秘密賣一波求活命。
但是,陳玄墨并不想和他談條件。
繼續進行正義的圍毆。
為了避免夜場夢多,陳玄墨也加入了戰團之中。
千面魔君終于寡不敵眾,被擊敗倒地,陳寧卓上前十分嫻熟的將他控制起來,各種寶物收掉,琵琶骨穿起,手筋腳筋全部挑斷,給他氣海來了一擊。
如此一來,便是以筑基期肉身的強大恢復力也無法扭轉局面,短時間內翻不出風浪來。
而陳寧泰則是檢查了一下戰利品,各種收獲十分豐厚,但的確如千面魔君所說,沒有找到任何關于金丹正法傳承的線索。
“哼!”
千面郎君重創被俘,面色無比慘白,但他骨氣卻很硬:“你們殺了我吧,我絕對不會招出金丹正法的線索。”
他明白,只要自己吐露線索,就必然是個死局,否則還能談談條件。
他在賭,賭這幫看起來是正常修仙家族的修士,并沒有掌握搜魂術之類的逼供手段。
沒錯。
陳氏的確沒有搜魂秘術,陳玄墨倒是想從宗門去兌來著,但搜魂術乃是禁術,便是宗門中也只有執法堂弟子可以修煉。
陳玄墨依舊不想與他談條件。
畢竟,他并不想放過這個人渣。
這種事情不是與之虛與委蛇就能蒙混過去的,這千面魔君必然會要求陳寧泰等人發毒誓,一旦發了毒誓卻不遵守后果還是很嚴重的。
再厲害的陣法都有薄弱點,同樣的,這世上也沒有什么絕對無懈可擊的誓言,真要想違背誓言,總是能想到辦法規避,甚至減輕后果的。
對那種本就言而無信之輩倒是無所謂。
但是陳寧泰等人的本心會出問題,一旦嘗到了發毒誓都能言而無信的甜頭,就會一而再再而三拋棄底線,繼而這種風氣就會在家族中蔓延。
有些東西,能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如此一來,整個家族就會逐漸失去道德的約束,失去信任的基礎,凝聚團結的根基被毀,遲早有一天會走向覆滅。
甚至,只要陳寧泰敢蔑視毒誓,眼下的蘇元白就會起疑心病,你陳寧泰能對千面魔君言而無信,之前答應我的那些,會不會也是權宜之計?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虛以委蛇欺騙千面魔君不可取。
“你先告訴我,你和血魂教有沒有勾結?”陳寧泰面色沉重的問道。
剛才他搜索千面魔君時,沒有找到任何關于血魂教的線索。
“沒有。”千面魔君一臉仿佛被侮辱了的憤怒表情,“那幫人都是瘋子,老子活的好好的,每天都能逍遙快活,和他們勾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