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七星劍陣本就有陳道齡在操控,且劍陣這東西素來殺人是強項,破陣反而弱勢,還不如那些爆裂弩矢管用呢。
他反應已經夠快了,當機立斷搞血池,可沒想到才剛搞掉第二座,對方竟然已經反應過來,并立即制定出了針對他的防守策略。
性命攸關下,眾人都發揮出了潛力,極速遁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陣基血池。
“好!干得漂亮!”
實在不行,就等鐘離逆子砍爆血色護罩再行動,畢竟這種已經受損嚴重的護罩能防的住金丹一時,但防不住他持續不斷輸出。
不,它甚至都不需要破壞掉剩下所有的血池,只需要再破壞掉一座,這血煞護盾就撐不住鐘離燁的進攻了。
縱使陷入瘋狂,早已拋卻了人性,這些家伙也有求生欲,也想活命。
其余三座陣基血池,也都在血執事的帶頭下補充血煞之力。
“血魂使大人已經得到消息,正在飛馳來援,咱們只要頂住就能活命,咱們現在一定要團結一致,將各自私存的血煞之力投入陣基血池之中,為血煞護罩補充能量!”
面對如此陣容,陳玄墨也有些頭皮發麻,不敢隨意沖陣。
說話間,他開始帶頭操作,拿出了一只血煞葫蘆,將其中的血煞之力傾入血池之中。
這一幕,看得陳玄墨直皺眉頭。
當陳玄墨極速奔赴到下一座陣基血池時,就發現它已經被血卒們團團護住,其中還夾雜著數名血衛,以及一個血執事。
要知道,鐘離燁的火焰護盾可是蘊含赤陽真火之力,至剛至陽,對各種邪穢本就有不俗的克制作用,竟然還被這等污穢能量反向侵蝕。
血二十五精神一振,立刻高呼著指揮:“繼續攻擊那個金丹修士,也可以對那艘中型靈舟來一發污煞血球~~”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原本士氣有些低迷的血魂教眾人都紛紛振奮起來。
這種污煞血球,乃是用提純血煞之力過程中析出的濃烈血污封裝而成,極為邪穢惡毒。
一些修為孱弱的煉氣期修士只要沾上一點,就會被污煞侵入體內,在瘋狂的哀嚎中死亡,便是筑基期修士,一旦被污煞沾染,也極難控制祛除。
甚至,它對金丹修士也有一定威脅力,至少能令那個金丹修士不敢再肆無忌憚進攻護罩,得留出余力和精神,去對抗時不時射來爆發的污煞血球。
原來這就是污煞?
陳玄墨心下一凜。
血煞之力本就是邪穢之力,提純后留下的殘渣,自然更是極污極穢之物。
不過,這似乎也給了陳玄墨機會。
他身形一晃,下一瞬,英靈便出現在了那座高塔上。
只見那高塔上安裝著一架巨型床弩,不過它發射的并非是弩矢,而是在發射槽上鑲嵌了一枚直徑約三尺的巨大水晶球。
水晶球中充斥著濃郁到如同稠漿的黑紅色污煞,即便隔著水晶球晶壁,陳玄墨都能感受到其中恐怖的
污穢能量。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一名血衛已經在血卒的協助下再度完成了填裝。
他們轉動床弩方向,瞄準了目標更大的玄墨號靈舟。
此時,玄墨號靈舟正在側翼掠過血色護盾,一發發爆裂弩矢轟在護壁上,炸的護盾漣漪不斷。
靈舟上的筑基修士們也沒閑著,他們人均化作投矛手,手持著爆裂弩矢紛紛投向護盾,進行持續性的火力輸出。
如此效率,比他們自己用法術或靈器打更強一些,也更節約靈力。
唯一的問題是,太燒錢了!
一發爆裂弩矢價值好幾十靈石,這么個扔法,等于每秒鐘都是在燒錢。
軍費在燃燒。
不過打仗嘛,本就是件極為燒錢的事情,只要打贏了就能徹底回本。
高塔上,那血衛才剛將床弩轉向了一半,還未來得及瞄準玄墨號呢,玄墨靈劍就從后方悄然靠近。
隨即,紫氣燃燒,速度爆發。
“噗嗤”一聲,靈劍自下而上刺穿了他的后脖子,劍尖直接戳進了他腦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