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后,孩兒心中不安,便著人打聽了一下……”陳寧泰說起了自己了解到的遼遠郡慘案之詳細狀況。
孟氏孤立無援,無恨山的援軍緊趕慢趕,在案發后第八個時辰趕至,但那時血魂教眾妖孽早已經揚長而去。
“這無恨山是怎么回事?”陳玄墨聽得眉頭直皺,“上一次河東郡遇襲,便已經是給各大宗門敲響了警鐘,至少,也得和云陽宗一樣,在一些實力較弱的偏遠郡駐扎一兩個金丹吧?”
“只要能多一個金丹,局勢就完全兩樣了,完全可以支撐到附近金丹家族前來支援了!”
“唰唰唰!”
陳玄墨將疑問都寫了出來。
“孩兒也是這么想的。”陳寧泰同樣眉頭緊皺,“孩兒感覺無恨山在應對血魂教時表現得并不積極,或許其中有什么關聯。非但如此,咱們宗門和萬花宮同樣認為無恨山的不作為有問題。”
“孩兒聽說,后來咱們家的紫胤真人和萬花宮宮主曾聯袂同去無恨山,當面質問無恨老魔,要求他給出一個說法。”
“結果得知,無恨老魔不知緣何受了傷,一直在暗中療養,也導致了無恨山宗門內部各種意見紛亂,難以做到統一調配,也間接造成了此樁慘案。”
等等?
這些應該都是不會對外傳的機密吧?
陳玄墨才聽了一半,就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勁。
然后“嗡嗡”打斷了他。
“這個……”陳寧泰略一猶豫,解釋道,“這是孩兒去向太岳上人打探來的機密。而前輩也覺得咱陳氏靠譜,便偷偷告訴了我,囑咐孩兒莫要外傳。”
呃……
這逆子,不會真的和太岳眉來眼去的好上了吧?
陳玄墨有些氣、冷、抖。
這逆子還真是道貌岸然,當年率眾反對自己續弦,結果自己當家做主了,就開始百無禁忌了是吧?
“父親,我覺得即便無恨山那邊給出了解釋,無恨老魔也當眾表示,一定會加強治下的防御,絕不會令此事再度發生。”陳寧泰繼續說道,“但孩兒依舊直覺認為,無恨山有問題,至少部分人有問題。”
果然,陳玄墨被他轉移了注意力,他細想了一下,覺得逆子的推斷可能性不小。
旁人或許感觸不深,但陳氏在無恨山轄地內清繳黑榜通緝犯和血魂教時,便已經隱約察覺無恨山在應對血魂教時,態度似乎有些曖昧~~
但即便如此,陳氏目前也毫無辦法。
如今的陳氏不過是個小小的筑基家族,還輪不到他們來操心隔壁大宗門的事情。
對了,海底那個血魂使不知道有沒有參加遼遠郡的血案?
陳玄墨推測,多半沒有。
從上一次打探來的情報中顯示,海底血魂使應該和襲擊河東郡的赤媚、血霧、蝕骨等是一波的,同屬于一個所謂的“護法大人”麾下,而那一次那個護法大人損失慘重,并遭到了同僚的恥笑,應該已經蟄伏了起來。
如此說來,多半是其他血魂教護法策劃的行動。
而且,這一次的遼遠郡慘案,和河東郡遇襲之間的時間差不過三年,很有可能是為了完成血魂教在河東郡沒完成的kpi。
這一波之后,血魂教的計劃若是已經完成了,短時間內應該會消停一陣。
只是,血魂教的隱患始終存在。
而且,河東郡如今沒有了崔氏的金丹老祖坐鎮,在血魂教眼里絕對是一塊現成的蛋糕,如果不是臨時指揮部內有宗門派遣的金丹上人坐鎮,血魂教優先下手的對象必然是河東郡。
可宗門的金丹上人到底跟本地土著不一樣,若是宗門有事急招,他們完全有可能暫時離開去執行宗門任務。
為了避免這種狀況再次出現在河東郡,陳玄墨覺得還是有必要再好好加強一下家族的防御,順便再設計設計逃跑設施和逃生計劃等等。
之前寧泰就曾經說過要在宗祠些年過去,地道挖得怎么樣了?
隨后,他與兩個兒子做了一番交流。
片刻后。
此事便暫且擱置。
陳寧泰開始問起了信松那兩個孩子的情況來。
一說起這事,陳玄墨心情又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