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氣度儼然,仿佛真的來歷不凡的樣子。
姜姓乃天元皇朝貴姓,雖然并不是說每個姓姜的都是天元皇朝的貴胄,但既姓姜又是金丹修士,多半就和各貴胄或皇室脫不開關系了。
而天元皇朝的勢力格局和大吳國不太相同,他們的皇室十分強勢,基本凌駕于絕大多數宗門之上,在世俗和修仙界中都掌控著絕對的話語權。
相比之下,大吳國的皇室存在感非常薄弱,在修仙界的影響力比較低,連抽稅都抽不到修仙家族頭上。
果然,陳寧泰表情一凜,臉色瞬間又恭敬了幾分,眼底顯出幾分討好之色:“原來是天朝來客,失敬失敬。”
不過,他旋即又有些疑慮道:“只是,前輩乃是金丹上人,又有寶舟和隨從相伴,這北星海域中哪有能傷到您的海匪?”
慕容玄陽也知對方這種謹慎是必須的,若是這主事隨隨便便讓一個來歷不明的金丹修士上靈舟,他反而會心存疑慮,懷疑會不會是陷阱。
當即,他臉色微微一沉,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臉色難看地嘆息了一聲:“慚愧~這其中涉及到一些我朝機密,寧泰老弟多知無益。”
說罷,他掏出了一枚做工繁復、氣息尊貴的金色印璽,在陳寧泰面前晃了一下:“此乃本座身份證明。”
“這個……”陳寧泰實話實說道,“晚輩家族乃鄉下小族,看不懂天朝印璽。不過晚輩看前輩器宇軒昂,定是出身尊貴非凡。我看前輩似乎受了傷,不如先上船歇息休整一番,再謀它算。”
說到后面,陳寧泰看向慕容玄陽的眼神中恰到好處的掠過了一抹欣喜和熱切。
能結交天朝上族,對很多鄉下小族而言的確算得上是不凡的機遇了。
對于陳寧泰表示的看不懂,慕容玄陽絲毫沒有意外。
這可是天元皇朝皇族金璽,鄉下小族見識有限,哪里能有這樣的眼界?
倘若對方真表示能認出這金色印璽,他反而會生出疑心了。
當然,這金色印璽不過是慕容玄陽仿制的,用來應付一些特殊狀況。
而隨著陳寧泰的熱切相邀,慕容玄陽略思考了會兒,便帶著幾分矜持微微頷首道:“本座的確有些乏了,不過,還是要先弄清楚這片海域的位置。”
陳寧泰臉色一喜,趕忙將慕容玄陽迎到了玄墨號上。
等他們離開后,楊雨靈微微皺眉,陳修飏卻是背負著雙手,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輕道:“有趣。”
“嗶嗶!”
小龍鯨激射出了一道水柱,將陳修飏沖飛了出去。
玄墨號上。
而此時。
慕容玄陽已經在玄墨號甲板上的一座樓臺雅閣內落了座。
陳寧泰陪坐在旁,態度熱切地給慕容玄陽沏了杯茶:“姜前輩,您先用些茶餐歇一歇,隨后晚輩再給您安排貴客臥倉。”
說話間,幾個陳氏族人已經飛快將菜肴和茶點都端了上來。
王芊芊則是指揮著幾個族人將雅閣內的墻面騰空,而后將海圖拆過來糊到了墻面上。
一看到王芊芊。
慕容玄陽眼神中的貪瀅之色又是一閃而逝。
此女非但是筑基修士,竟然還保養的如此年輕,比起那些三靈根晉升筑基的天之驕女都不遑多讓。
倒是個小極品。
當然,倘若真的是三靈根的天之驕女就更好了。只可惜,他這輩子還沒嘗過這等極品的滋味呢,之前唯一抓到過的一個三靈根筑基女子,也進獻給了禧公子,根本容不得他染指。
暗中觀察的陳寧泰敏銳的觀察到了這一點,心中不由暗啐了一口。
果然是個心思不正的瀅邪之徒!
其實前有姜小魚報信,后有鐘離燁佐證,幾乎已經能確定這就是紅榜通緝犯慕容玄陽了。
而眼下這一幕,更是讓陳寧泰心中徹底篤定,不怕殺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