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也可以證明,現在的陳氏地位不太一樣了。
想當初,他陳玄墨看紫胤老怪物一眼都覺得渾身打顫。
說完鐘離燁之事后。
陳寧泰略一沉吟,又稟報起了另一件事:“父親,河東陸氏在弈仙坊市的投入越來越大,這幾年在河東郡內合縱連橫,已經拉攏了數個老牌家族,明顯野心勃勃,劍指咱們河東郡空缺出來的霸主位置。”
“呵呵。”
陳玄墨不禁冷笑了兩聲。
雖然區域性霸主之位誰家都能爭,無所謂有沒有資格。
但河東陸氏還是挺不要臉的,血魂教作亂,不見這陸氏有所行動,崔氏遇到血魂教大軍圍剿,不見這陸氏出兵援救,反而還對落難的崔氏步步緊逼。
甚至,連血魂教的血霧和一眾麾下血衛,都是藏匿在河東陸氏的庇護之中。
盡管宗門的調查結果表明河東陸氏清清白白,沒有摻和血魂教的事,但這其中是不是有水月樓主這個靠山幫忙遮掩,就不為外人道哉了。
若是任由這等自私自利,沒什么修仙界責任感的家族登上河東郡霸主之位,陳玄墨會覺得自己愧對社會,當即,玄墨靈劍靈活飛竄,龍飛鳳舞地在書桌上刻下了一連串的指示。
陳寧泰表情肅然而鄭重:“孩兒明白了,一定會繼續盯住河東陸氏,并想辦法遏制他們的野心和行動。”
頓了一下,他又微微擔憂道,“只不過,孩兒怕到時候水月樓主坐不住,會對咱們陳氏施壓。畢竟,那陸青璇,可是樓主最疼愛的徒弟。”
“疼愛”兩字,陳寧泰額外加重了語氣。
水月樓主接替太岳上人鎮守河東郡也有好幾年了,陳氏也禮貌性的去拜訪過,并表示會積極配合水月樓主的調動,但對方表現出來的態度并不熱情,反而對陳氏有些冷淡與疏離。
以前還不太明白陳氏究竟哪里得罪了水月樓主,但隨著這幾年來河東陸氏的動作越來越頻繁,野心越來越包藏不住,陳氏自然也就明白了自己和水月樓主之間天然矛盾的來源。
不過這陸氏的野心也并非憑空而來,據說他們乃是中洲陸氏的分支,家族的字輩傳承都是一模一樣,倘若他們能獲得中洲陸氏的支持,問鼎河東郡霸主未必沒有可能。
“呵呵。”陳玄墨飛速刻字,冷笑嘲諷,“水月樓主堂堂自家宗門的上人,倘若為了一個還沒名分的繼室,不顧臉面親自下場為難咱們陳氏,那也就別怪咱們陳氏不給他臉了。”
如今的陳氏已今非昔比,對于金丹修士雖然依舊敬重,但絕對不至于敬畏了。
哪怕不依靠外力,陳氏也有把握抵擋住一支血魂使戰團的進攻,甚至可令對方損失慘重,鎩羽而歸。
在陳玄墨看來,水月樓主若想拿捏陳氏,多半是個自取其辱的下場。
當然,若非必要,陳氏也并不想和水月樓主交惡,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
有了父親的撐腰,陳寧泰腰桿子一下挺直了許多,鄭重道:“孩兒明白了。”
而后,陳寧泰又換了個話題:“不知父親有沒有留意到,信濤這孩子今年沒有回家。”
信濤?
陳信濤?
陳玄墨微微錯愕,好像還真是沒有見到陳信濤。
他之所以沒有留意,主要還是家族孩子們太多了,而陳信濤也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四靈根,如今拜在了司劍璃門下。
不待陳玄墨回答,陳寧泰補充說道:“主要是萬花宮距離咱們有七八萬里遠,乘坐小型靈舟緊趕慢趕,單趟都得十好幾天,來回就得一個來月。以前都是劍璃仙子念著孩子還小,便每年派遣宗門師兄送他回來一趟,可現在信濤年歲漸長,劍璃仙子認為如此來回耽擱太久,不如留在宗門好生修煉,隔幾年回家一趟。”
陳玄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