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擦了半天,木盒表面依舊有一些焦黑。
這讓陳景運好一陣心疼。
這木盒雖然僅僅花了五塊靈石,可它足足消耗了一道千紫橙色印記,按照往年的規律,這木盒必然是特殊的。
心下篤定的陳景運,繼續孜孜不倦的對木盒進行各種嘗試,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神識侵入、滴血、搖晃、敲擊、對話等等,但均是一無所獲。
半個時辰后,陳景運坐在了院中石凳上,陷入了自我懷疑。
不能吧?
連一道金色印記都能出書中仙,沒道理首抽千紫橙色印記不出東西啊。
這時。
一襲俊朗溫潤公子打扮的陳信松走進了院子。
只是一貫風度翩翩的他此時步履沉重,臉色也有些發白,好似遭了什么難事一般。
“信松,你來的剛好……咦?”陳景運打量著侄兒,面帶疑慮,“你臉色如此不好,莫不是遇到事了?”
陳信松欲言又止,隨后嘆了一口氣道:“唉,靈鶯又開始煉丹了。隔壁街有個李氏經營的煉丹工坊,她去租了個爐子,說要煉二品丹。五叔,我來你院子里避避難。”
原來如此。
陳景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的遭遇深表同情,但一想到自己,好似也沒有比陳信松強到哪里去,他就又消沉了下去。
唉~只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叔侄兩個就這么在院子內的石凳石桌上喝起了茶,隨口聊了起來。
一壺靈茶下肚,陳信松心情松弛了些,不由好奇地看向了院內一地的物品:“五叔,您這又有水桶、火盆、鋸子、榔頭、銀針……您這是折騰什么呢?”
陳景運拿出木盒,隨口道:“撿漏了個木盒,我懷疑它有器靈。”
他大致將這木盒的來歷說了一遍。
陳信松汗然,五叔您說撿漏就撿漏啊。
不過,一想到家族內關于五叔的種種傳言,他又信了幾分。
如果是五叔的話,撿漏倒也不是不可能。
一念至此,他便鄭重其事的拿起木盒掂量了一番:“我聽說寶物可以滴血認主,我來試試。”
說著,他隨手掏了一副銀針,往自個兒手指頭戳去。
陳景運見狀,連忙就想阻攔:“等等……”
滴血肯定沒用,他才剛試過……
可他話才說了一半,陳信松就已經戳破手指,擠了一滴血落到了木盒上。
“嗒!”
鮮血在木盒上發出了輕輕的撞擊聲。
紅色飛濺暈染開來。
下一瞬,那死寂沉沉的木盒上有絲絲縷縷的生機蕩漾開來,就好似被從沉睡中喚醒了一般。
這一縷生機相當微弱,但在神念的感知中,卻好似雪地上萌發的第一根新芽,格外的清晰和顯眼。
陳景運阻攔的手登時僵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