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么一開導,雖然她仍是緊張,但心中那股子患得患失卻是消散了大半。
她決定了,不管成敗,哪怕是對上那姜小魚,她也要全力以赴,努力從失敗中汲取經驗,爭取不讓擂臺賽白打。
“嗯。”
陳景運感受到了這孩子情緒上揚的變化,不由暗自點頭。
詩雯這孩子雖然是五靈根,但這上進心卻不容小覷。
隨著家族不斷擴大,族人越來越多,自然會出現百舸爭流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上進心、毅力、心態等方面的表現就非常重要了。
有些族人是真的沒有爭勝之心,只想安安穩穩過舒坦日子,家族自然不會逼迫。
家族要做的,是給那些有上進心的族人足夠的機會。
譬如詩雯這樣的,只要她自己愿意努力,自然而然便會成為精英族人,之后逐步成長為家族的中堅力量,甚至中流砥柱之一,從而改寫自身命運。
兩人邊走邊聊。
這一路上,陳景運隨口和陳詩雯說了些修煉心得,陳詩雯感覺自己獲益匪淺,心中對五伯愈發感激。
但她沒想到,五伯竟然一路走到了坊市門口,好似是要迎接什么貴客。
果不其然。
不多會兒,便又有一架三階飛輦從天而降,從中走出兩個身穿侍女服的玉奴,以及一位氣質有些憊懶的華服青年。
在他身后,還跟隨著一個微微佝僂著身軀的老者。
就在那位華服青年東張西望間,陳景運主動迎上前去,風度翩翩的拱手行禮:“在下陳景運,歡迎玉龍公子蒞臨佘山坊市。”
說著,他還向華服青年身后的老者微微頷首,報以微笑。
他看出來了,這位老者竟然也是一位筑基修士,多半是上官氏招攬的家將供奉之類。
“陳景運?”華服青年上官玉龍瞥了陳景運一眼,眼眸微瞇,似笑非笑,“對了,我倒是聽說了貴族族長【寧泰前輩】已然晉升筑基后期,便是在整個河東郡中都罕逢敵手了,日理萬機倒也正常。”
這“寧泰前輩”四字,他特地加了重音,顯然是在陰陽怪氣陳寧泰竟然沒親自來迎接他這個金丹上族客人。
他上官玉龍乃是上官氏嫡脈子弟,身份地位可不同于那些旁支筑基長老。
前些天在弈仙坊市作客,陸氏家主作陪時,也只是與他平起平坐而已,甚至說話時還不斷放低姿態,言語中頗多討好意味。
這陳氏倒是架子大,家主竟是連面都沒露。
“玉龍公子見諒,非是爺爺不愿意招待。”陳景運的眼神不經意間掃過上官玉龍那兩具典藏版玉奴,繼續溫和笑道,“是我爺爺自覺和玉龍公子歲相差甚大,怕沒有共同語言,反惹公子不快,因此特派景運前來招待公子。”
此言一出,上官玉龍心頭又是多了幾絲不快。
這陳寧泰分明就是故意給他下掛落,將他定性為“年輕小輩客人”,造成雙方輩分和身份上的差距。
如此,便以為能在后續的玉奴銷售合作續約談判上,取得優勢了么?
哼!
陳寧泰你這只老狐貍,本公子豈會吃你這一套?
當即,上官玉龍斜睨了陳景運一眼,笑道:“本公子此次前來佘山坊市可不是游玩的,玉奴銷售合作續約商談茲事體大,不知景運公子可有拍板的權力?”
即便是他上官玉龍,也是憑著嫡脈的能量,長輩的支持,想盡辦法才從老不死的上官云臺手中拿到了此次談判的決定權,并預備以此番功績,去競爭未來家族族長候選人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