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趙君飛的身份多少有點敏感,他的事情自然會有族人稟報給趙安軒知曉,他這才知道的如此清楚。
一口氣說完后,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氣,表達了趙君飛落到如此下場,乃是咎由自取,而不是趙氏故意苛待。
聞言,陳景運的眉頭舒展開來,然而心頭依舊是唏噓不已。
當初的他同樣年少氣盛,和趙君飛針鋒相對時一樣熱血上頭,甚至是寸步不讓血拼到底。
但他也從未想過,趙君飛的人生竟會因為那一場擂臺賽而變得如此凄慘。
當然,這談不上什么懊悔。
若是再重回少年時,他依舊會與趙君飛針鋒相對,結果也未必會有什么不同。
他只是有些憐惜的看了一眼那滿身臟兮兮的孩童,對趙安軒問道:“姑父,這孩子有沒有靈根?”
“運氣不錯,這孩子是五靈根。”趙安軒如實回答。
趙君飛和他兒子娶到的媳婦靈根資質都不高,兒媳婦甚至還有先天殘疾,能有個五靈根孫兒的確算運氣很好了。
“當初撿了你的靈石我沒還你,今天就還給你孫兒。”
陳景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張一百靈石的靈石票,卻沒有交給趙君飛和那個孩童,而是直接給了趙安軒:“姑父,就勞煩您每年分批給那孩子了。”
“景運你放心,這孩子也是我們趙氏族裔,該培養還是會培養,不特地優待但也不會去苛刻他。”趙安軒連連擺手,“至于靈石,就不用了。”
陳景運沒有多言,將靈石票強塞給了趙安軒后,對躲在趙君飛身后的孩童微笑著頷了頷首,這才繼續向前走去。
直至到了觀禮臺前,一眾人才在眾目睽睽下各展手段上了觀禮臺。
此次,由陳景運作為佘山坊市代表主持比賽,宣布佘山坊市十年一度的青年大賽正式開始。
清澈的陽光灑落,好似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光暈,襯的他身形愈發挺拔,熠熠生輝。
遠處。
緊緊抓著孩童小手的滄桑老者抬頭仰望著這一幕,佝僂的身軀不斷顫抖。
“啪嗒~”
一滴水落在了地磚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水痕,而后很快又是第二滴,第三滴……
不知不覺間,悔恨懊惱的淚水順著他滿是褶皺的干涸臉龐滑落,在他腳邊攢下了一小片醒目的水痕。
他后悔了~
悔不該自己當初少年得志時,太過狂妄猖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