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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十八,你……究竟出什么事情了?是誰傷了你!!”
血蛟看著血十八那一身傷,也是暗暗心驚不已。
血十八也算是跟隨他許久的老屬下了,否則這一次他也不可能一次性給出大幾萬靈石,讓他去執行黑市采購任務。
見他傷成這樣,滿是委屈和憤懣,他心頭也是涌上了一股怒火。把他的人傷成這樣,這跟打他的臉有什么區別?
“是血苑!對,就是前兩天前來拜訪您的那個血魂使!”血十八咬牙切齒,眼神中滿是憤怒和仇恨。
“怎么可能?”血蛟微微錯愕,“她不是走了嗎?你怎么會撞見她?再說了,即便她對我推諉招攬一事心中有些不滿,也沒理由對你出手啊。”
他倒不是懷疑血十八撒謊,只是這事兒著實有些離譜。他不理解。
面對這一連串的追問,血十八似乎早有準備。他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又咳出了幾口血沫,這才用嘶啞的聲音一一解答。
“這事兒說來也巧。我根據大人您的指示,去東萊衛等待黑市開啟,卻不料撞到了不熟悉的血魂使,她不經意間露出了些許馬腳被我有所覺察。”
“我見她行事有異,心生懷疑,便仗著修為較高,暗中跟隨她到了一座郊區莊園內,無意間撞破了她們的驚天陰謀。”
血蛟的臉色無比凝重,沉聲追問“什么驚天陰謀?”
“血苑那一脈,她們正在密謀布局要掠奪黑市,控制參加黑市的黑榜人士、世家子弟!”血十八毫不猶豫的披露出了幽月一脈的陰謀。
“怎么可能!?”血蛟的臉色也是無比震驚,眼神中也滿是疑惑和不解,“黑市和幽月護法無冤無仇,而且對方跟腳來歷深厚,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她這是得了失心瘋嗎?”
“大人~您糊涂啊。”血十八一臉的痛心疾首,同仇敵愾,“他們這是準備嫁禍給咱們淵冥一脈啊~!”
“您想想看,這次黑市開啟的位置,乃是咱們明淵冥一脈的地盤,她們只要手腳做得干凈點,再把鍋甩給咱們,豈不是即得了天大好處,還不用沾惹到一身腥?甚至,她還能借此打擊咱們淵冥一脈,此乃一箭三雕之毒計啊~~!”
“好在天不絕咱們之路,叫我無意中探聽到了這些情報,戳破了她們的陰謀!”
血蛟的神情也是變得無比難看。
原來血苑表面上是來拉攏他血蛟,實則卻是想拖他下水。他要是真應了那娘們的拉攏,怕是會在關鍵時刻被當成一枚棄子,她們所做的一切都會被嫁禍給自己和淵冥大人!
當真是其心險惡!心思歹毒!
他的腦子瘋狂運轉著,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有道理,尤其是那幽月本身就是個瘋批,會醞釀出如此瘋狂的計劃來并不稀奇。
“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息。”血蛟氣得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我血蛟原本不過是想安安靜靜的坐山觀虎斗,結果,你幽月這是要將我踩入萬劫不復之地啊~~
好好好,你這么玩是吧?
他蒼老的臉上神色冰冷,渾濁的眼底泛起濃烈的殺機。
但很快,他就又收斂了神色,又詢問了血十八一些細節,得知他跟得很小心,并沒有靠得太近,后面雖然被發現,卻及時做了補救,血苑只以為他是剛到,并不知道他具體聽了多少。
殺人滅口,主要是出于謹慎。
如此,血蛟心里就有底了,抬手拍了拍血十八的肩膀安撫道“十八,你好好養傷,這個虧咱們不會白白吃下。”
說著,他掏出了一葫蘆的血煞之力交給了血十八,而后便徑直離去。
“多謝大人。”
血十八捧著血煞葫蘆,一副感激涕零,激動不已的模樣。
一直到血蛟的身影徹底消失,他臉上的激動之色才漸漸散去,艱難地起身關好了門,似乎是開始閉關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