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感應到一個強大而充滿威壓的氣息從天路過,并降臨到了她們棲息入住的那座莊園內,血苑身形僵硬,連一動都不敢動,眼神卻是一變再變,從驚恐到慶幸,再到憤怒。
“血十八,這一次多謝你提前通風報信了。”血苑回頭,由衷感激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血十八”,“錯非如此,恐怕我們幾個無一人能逃得性命。”
血苑不過是個普通血魂使,又怎么可能會是淵冥血護法的對手?
血十八卻一臉謙卑地擺了擺手,不敢居功“血苑大人言重了。卑下也只是奉命行事,那情報乃是我家血蛟大人提供的。”
倘若血蛟在現場,定會大吃一驚,血十八,這里為什么還有一個血十八?而且這血十八完好無損,沒有受任何傷。
不消說,這兩個血十八都是假的。
血苑身邊的這一個乃是陳寧卓假扮。
至于另外一邊,由于海底基地內的血魂教教眾對血十八較為熟悉,偽裝難度略大,就由更為老辣的蘇元白出馬。
為了避免血蛟他們起疑,蘇元白不僅給自己搞了一身足以以假亂真的傷勢,甚至把嗓子也弄得十分沙啞,犧牲可以說是十分大了。
要知道,陳氏手中現在可是擁有兩張【千幻面具】。
當然,戊土殿中還有更多的千幻面具可以兌換,而且價值并不太貴,只是這件寶物修士需得修煉戊土訣,并達到筑基期才能使用。
否則,血蛟和血苑要多少個血十八,陳氏都能給他們弄出來。
“血蛟道友那邊,事后我定會去感謝,但倘若不是血十八你通知及時,我就死定了。你放心,你的功勛我定會稟報給幽月大人,事后我給你爭取一枚血煞魔種。”
血苑非常清楚,血煞魔種對一個血執事究竟有多大的吸引力。有了它,血執事才有晉升血魂使的可能性!
當然,也僅僅是可能性而已,血執事畢竟只是四靈根出身,哪怕有了血煞魔種輔助,想要突破金丹期的難度也不小。
但即便如此,依舊有無數四靈根修士對其趨之若鶩。
靈根的限制,對于修士而言就如同天塹,不知多少修士困死在這上面,從失望到絕望,乃至于瘋魔。
他們怕的從來都不是失敗,而是老天爺連嘗試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對于絕大多數四靈根修士而言,哪怕僅僅是有機會沖一沖金丹期,都已經是死而無憾了。
“血十八,拜謝血苑大人!”
血十八聞言,果然露出了激動而又振奮的表情,一疊聲地感謝血苑,一副恨不得為她肝腦涂地的表情。
說話間,那股強大而充滿威壓的氣息已經從莊園內離開,但血苑等人都沒敢妄動,仍舊老老實實地匍匐躲藏著。
這一等,就足足又等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后,淵冥血護法仍沒有再次出現,血苑一眾才敢小心翼翼地從隱藏處出來,悄悄轉移到了另外一座備用落腳點。
她剛安定下來,便立即通過子母鏡聯絡上了頂頭上司幽月血護法。
在子母鏡中,差點就死掉了的血苑心中后怕不已,自然是添油加醋的將過程說了一遍,甚至,她還假意哭泣了幾句,委委屈屈的說,幽月姐姐,那個淵冥太狠了,我差點就見不到您了。
很自然而然的,幽月對此勃然大怒,表示要立即去找淵冥算賬。
“幽月姐姐。”血苑趕忙阻止,“現在絕非是找上淵冥算賬之時。”
“唔?”
幽月睇她一眼,如暗夜般深邃的眼眸中泛起疑惑。
“根據血十八提供的情報,淵冥只是無意中發現了我們的落腳點,想剪除您的羽翼才動的手。”血苑的眸光中閃動著恨意,“但是淵冥并不知道我們已經得知了他想要對付黑市的計劃,所以,我們在暗,他在明。”
“依屬下看,咱們與其現在去找他算賬,不如等他動手對付黑市之時,我們再出來背刺他,等順利摘走桃子后,再將所有臟水全潑在淵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