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過三巡。
珈月公主一雙明眸微微瞇起,看著陸東旭那滿臉褶皺的蒼老臉龐,忽得似笑非笑道:“血獄大人為何依舊是如此垂垂老朽的模樣,莫非,那朵血魂蓮花沒能發揮作用?”
陸東旭全身一震,手握茶盞的老手微微發僵,但下一瞬,他又一臉茫然道:“公主殿下所言是何意?血獄是誰,血魂蓮花又是何物?”
“血獄大人,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在場,就無需演戲了。”珈月公主沉下臉,眼眸中掠過一抹攝人心魄的猩紅之色,纖纖玉手一翻,掌心中忽得多出了一枚血色令牌。
那令牌雕飾繁復,中央以扭曲的線條勾勒出一只抽象的巨眼,其中有一道血色漩渦緩緩旋轉,好似能將人神魂攝住,拉扯進其中。
“圣子令!”
陸東旭臉色一凜,看看珈月公主,再瞅瞅血色圣子令,眼神中依舊有些茫然和不敢置信。
他萬萬沒想到,堂堂皇室的珈月公主,竟然拿出了【血色圣子令】。
不多片刻。
陸東旭見到珈月公主眼眸中越來越濃郁的猩紅之色,透露出愈發危險的氣息,當即起身躬身行禮:“屬下血獄,拜見圣使大人。”
說話的同時,他心中已然泛起了驚濤駭浪。
他也是萬萬沒想到,圣子殿下竟然如此本事,連大吳皇室都滲透了。
“血獄護法免禮。”
珈月公主隨意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禮,隨即收起了血色圣子令,語氣平淡地繼續道:“此次幽月、淵冥兩位血護法遭遇云陽宗一眾伏擊,造成本教損失慘重之事,血獄護法可曾知曉。”
“屬下已知曉。”
陸東旭的態度十分恭敬。
他身為血護法,理論上與身為圣子使者的珈月公主乃是平級,但實際情況中圣子使者往往遵循圣子意志行動,在手持圣子令的情況下,等于圣子親臨,他自然不敢怠慢。
“近些年來圣子殿下分身乏術,有一樁事情需要你來辦。”珈月公主也不與他廢話,直接掏出了一分密令遞了過去。
陸東旭雙手接過密令,檢查了封口,再查看內容和筆跡,以及最后的落款和印記,俱是毫無問題。
但思及那密令內容,他的臉色卻微微有些凝重:“圣使大人,屬下已確認了密令無誤,但這任務的難度,似乎……”
“你只需按照密令辦事即可,先按部就班部署起來,等關鍵時刻,自會有人前來協助你完成最后一擊。”珈月公主眼神凜然,神色間隱約透出幾分危險。
很顯然,這件事容不得陸東旭討價還價。
“是,屬下遵命。”陸東旭趕忙領命。
珈月公主的臉色這才緩和了起來,勉勵道:“圣子殿下最為倚重血獄大人,等殿下成功晉升元嬰期,真正榮登圣子之位后,必定會優先設法為血獄大人爭取到沖擊元嬰的機會。”
元嬰。
單單是這兩個字,對任何一個金丹修士而言都具有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誰不想成就元嬰呢?
尤其是像陸東旭這樣的,若非為了成就元嬰,又豈會甘冒大不韙加入血魂教?
“圣使放心,屬下定不辜負圣子殿下的期望。”
得到允諾,陸東旭面色平靜,垂落的眼眸中卻迸射出了強烈的渴望和希冀,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成就元嬰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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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還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