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扭動著身軀,邁著踉蹌的步伐鉆入了靈田之中,隨后在靈田中探出大半截身子,隨著風來回舞動,發出陣陣沙沙沙的噪音,仿佛在驅散著那些蝗雀。
偶爾有幾只蝗雀中的愣頭青似乎不服氣草人的挑釁,撲棱著翅膀俯沖而下,卻在靠近到草人一定范圍內時,被草人用柔軟的雙手和身軀纏住,而后拖進了靈田里。
一番掙扎和尖銳的雀鳴聲過后,一切再次歸于平靜。
忙活了大半天后,陳修望點化了足足上百只靈草人,讓它們分布到了靈田之中,而這時候,嗜血靈藤前前后后已經足足捕殺了上百只靈鼠。
吃不下,它根本吃不下那么多。
但它十分聰明的將捕來的靈鼠交給了陳修望保管,準備等它消化完那些靈鼠血肉后,再慢慢吃存貨。
到了夜間,陳修望也是有些筋疲力竭,只能靠著吞服丹藥和靈石來強撐。
也正在此時。
一位身穿寬松長袍,氣質翩然若仙的成熟男子駕著綠色遁光從天而降,姿勢瀟灑的落在了陳修望身旁。
這男子的長相與陳修望有兩三分相似,氣質卻更偏向于斯文內斂一些,周身的氣息也比陳修望強出了許多,一舉一動間自有一股從容氣度。
橫掃了一眼全場,他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修望,你倒是勤勉,也不在主宅里多待會兒,這么早就回來護田了。”
“不過,鼠患和雀患是滅不絕的,你也別透支了身體。”
陳修望趕忙起身行禮:“修望見過三叔。三叔您放心,我心中有數的。”
被他稱作“三叔”的男子,自然便是陳信松,也是這鼎豐農莊如今的大管事。
如今已經四十九歲的陳信松,修為已然到了煉氣期八層中段,用不了幾年就會進入煉氣期九層,到了那時,便要開始為筑基做準備了。
別看他在家族核心會議之中位次不高,到了這鼎豐農莊之內,卻也是一言九鼎的大人物,農莊內所有人都要聽他調遣。
由于陳修望這一脈長輩中沒有修仙者,所以在家主陳寧泰的安排下,他從小就是跟著三叔陳信松修煉的,兩人關系十分親近,如師徒也如同父子。
陳信松又是勉勵了他幾句,隨即忽而笑道:“對了,修望你今年恰好二十五歲,這次應該是要準備參加三族青年大會的吧?對自己可有排名預期?”
陳修望張了張嘴,隨后搖了搖頭:“修巖弟弟是四靈根,文靜妹妹還是毒靈根,而且他們就只比我小了一歲,我恐怕很難是他們的對手。此外,我還聽說,鄭氏和趙氏都有精心培養的年輕一代高手,想在擂臺上獲得好成績,我恐怕連前五都不一定能進。”
“那可不一定。”陳信松輕笑了一聲,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柄火紅色的小鐮刀,笑瞇瞇的遞給了陳修望道,“此乃上品法器——【赤火鐮刀】。木生火,你用精純的木行靈力催動,更能激發其火行威力,算得上是奇招。”
鐮刀不算是常規武器,沒有一定的練習很難熟練掌握,但對于靈植師來說用鐮刀卻算是基本功。
很顯然,陳信松這禮物是花了心思的,比刀劍之類的更適合陳修望。
陳修望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這這這,這是上品法器!三,三叔,這,這使不得!您應該給修巖和文靜準備這些。”
“哈哈~”陳信松爽朗的笑道,“你跟了三叔那么多年,刻苦又努力,三叔獎勵你一件法器而已,何必推來推去?”
“何況,修巖小子修煉的是戊土真訣的煉氣篇,又有他母親親自指點,偶爾還能得太岳前輩的提點,又怎么會缺上品法器?”
“還有文靜那丫頭,拜入了萬花宮千秋谷,不知得了多少師門寶貝,哪里用你家三叔給她謀劃?”
“修望,你好好努力,爭取在此次青年大會上嶄露頭角,給我景飛二叔這一脈爭口氣。”
陳修望激動的臉龐微微漲紅,重重點頭:“是,三叔,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