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墨的眼睛微妙了起來,看向老實巴交剛剛晉升筑基期不久的陳景歡,以及低著頭看腳不說話的楊雨靈,頓時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不過,憑他們目前的貢獻值,恐怕還不足以兌換三道橙色印記,多半是采用了家族貢獻貸的模式,迫不及待的想要生一個三靈根了。
對此,陳玄墨當然是支持的,雖然現在紫氣緊缺,但生娃一事關乎到未來數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家族根基,就算再苦也得緊一緊褲腰帶挺過去。
而且景歡夫婦向來低調踏實,在不同的方向默默為家族做著貢獻,陳玄墨之前也沒在紫氣上多給他們幫助。
既如此,他們自己兌了三道橙印,他太爺爺就額外附贈兩道!
以他們兩個的靈根資質,五道橙色印記下去三靈根概率就大多了。
自然而然,陳玄墨一口應承了下來。
這一通會議開的時間不短,等會議結束已經是晌午時分了。
陳玄墨也沒急著去嘗試玄墨靈劍升級后的變化,而是在家族內部四處逛逛,看看這,看看那,因為要不了多久,他親手打造的青玉崖就不再是主宅中心了。
但這也是家族飛速發展帶來的必然結果。
想當初,他不過是建立了一個普通的筑基家族,哪能料想到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家族竟然能發展到如今這地步?
到了傍晚時分。
陳玄墨晃蕩到了楊雨靈和景歡的院子。
他們一小家四口人,正在小院的涼亭內享用晚餐。
“哥,你快跟我講講。”年僅十五歲的陳詩蓮正邊吃飯,邊興致勃勃的拉著哥哥陳信濤說話,“萬花宮的學姐們,是不是真的五個人能分成十一個小團體?”
此時的陳信濤已經三十七歲了,但他打扮的頗為年輕,額發梳成了空氣劉海,肩上披著烏黑柔順的長發,后背還掛著一柄劍,雖然同樣繼承了陳氏子嗣的俊朗外表,可總是透著一股萬花宮男弟子們獨有的小白臉味道。
為此,性子向來沉悶的陳景歡都不知批評過他多少回了,只是他常年在萬花宮修煉,只有每年祭祖時才會回來一趟,就算陳景歡有心想要糾正也無能為力。
陳信濤微微一笑,露出了個溫和好看的笑容,剛想回答,陳景歡就沒忍住一眼瞪了過去:“你還能不能好好笑了?陰不陰陽不陽的,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陳景歡生了兩個女兒。”
陳信濤表情一滯,不敢再多言,趕忙埋頭吃飯。
在陳氏,老爹揍兒子乃是天經地義,便是陳寧泰年輕時候都沒少挨陳玄墨揍。
“夫君,你也少黑著臉了。”楊雨靈終究心疼兒子,幫他夾菜的同時,打著圓場說,“濤兒一年才回家一次,別見了就罵人,何況萬花宮本就是陰盛陽衰之地,時間久了難免受其影響,這也怨不得濤兒。”
“哼!”
陳景歡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倒也不再多話。
一頓飯吃完,楊雨靈就咳嗽了兩聲,開始清場道:“蓮兒,你哥哥難得回來一次,你陪他四處去逛逛。”
“啊這……”陳信濤趕忙說道,“母親,孩兒難得才回一次家,想多陪你們說說話。”
“是啊是啊,咱們小家四口一年難得才能團聚一次。”陳詩蓮也是有些情緒低落,“就不能秉燭夜談嗎?”
她今年才十五歲,去年才單獨分院出去住,正是非常渴望親情的時候。
聽到這,一旁看熱鬧的陳玄墨登時樂了。
呵呵,你們這小家馬上就要變成五口人了,兩個小破孩還不趕緊該干嘛干嘛去,別待這影響你們父母小別勝新婚。
楊雨靈也被女兒無奈到了。
看著女兒可憐兮兮的表情,她暗嘆了口氣,偷偷沖陳信濤使了個眼色。
陳信濤愣了一下,隨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登時露出一個“我懂了”的了然表情,趕緊拉著妹妹說:“蓮兒,我已經很久沒去佘山坊市玩了,你陪我走一趟吧。”
“現在?”陳詩蓮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