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車的靈禽是一只十分漂亮的玄紋紫雁,白腹紫羽,赤喙金瞳,羽毛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非常漂亮的灰紫色,隱約間好似有某種奇特的紋路在其中若影若現。
駕飛輦的乃是一位四百幾十歲的老金丹修士。
他穿著一身樸素的灰色法衣,身形偏瘦,頭上帶著頂遮光的圓頂黑紗帽,臉上的笑容十分有親和力。
他動作麻利,人也十分健談,接上眾人,便毫不見外地跟眾人絮絮叨叨嘮起了嗑:“你們聽說了沒,鎮西王家那一家的嶺沂郡王被宵小滅了滿門,嘖嘖,那叫一個慘啊~”
啊這?
陳景運一臉震驚,但王芊芊、長生上人、紅芙真人等都是一臉淡定。
隨后,那老金丹修士就開始一通猛吹,從天元皇室某家郡主負氣離家出走,再到圣皇陛下未來三百年的國策,無一不信口拈來,說的繪聲繪色。
把陳景運,甚至是英靈狀態的陳玄墨都震的不要不要的。
一個駕飛輦的老金丹,消息面竟然如此四通八達的么?
隨后。
陳景運略有些敬畏道:“前輩,您乃是金丹上人,怎會駕飛輦載客?”
“載客怎么了?這頭五階玄紋紫雁,還是我們家的傳承靈獸呢~”金丹老修士不滿的嘀咕了一句,隨后卻又忍不住嘆了一聲,“人人都說皇都好,可誰又知道皇都生活不易啊~在這強者遍地的偌大皇都,金丹家族雖然有些地位,卻也僅限于有些而已……”
“也都怪我家那三靈根傳承種子不爭氣,染上了賭寶的惡習,非但把修煉資源都輸的金光,連家族為他攢下沖擊金丹的七品蛻凡寶丹都賣了!”
“老朽只能用家族靈禽注冊了皇都飛輦運營證,賺些靈石貼補家用了,造孽喲~”
金丹老修士說得言真意切,陳景運聽得眉頭都擰成了一團。
長生上人卻捋了捋胡子,呵呵笑道:“老兄,你這話也就能騙騙沒來過皇都的小孩,你們這些出租飛輦的,個個都是家有孽孫,不得已才出來刨食。”
“這就像是皇都【天闕宮】里的那些女菩薩一樣,家里都是好賭的爸、生病的媽,拜入宗門被欺負的三靈根天才弟弟一樣一樣的。”
“呵呵~”紅芙真人聽金丹老修士絮叨的時候沒吭聲,聞言卻瞇眼笑了起來,“長生小鬼你挺懂啊,不會是和紫胤老鬼學的吧?”
畢竟即便是天元皇都,元嬰修士也是一方大佬級人物。
為了避免麻煩,紅芙真人這次出門特意喬裝了一下,換了身裝扮,臉上還戴了個面紗,氣息也壓制到了金丹期的程度,乍一看就是一個普通的金丹修士。
“呵呵,聽說的,我都是聽飛輦師傅說的。”長生上人趕忙轉移話題,“對了,景運小子,你不是要去賭寶么?我倒是聽說,鎮北王家開的賭寶坊十分正規,作買賣童叟無欺。”
“賭寶?”紅芙真人瞟了一眼陳景運,“你小子,若是嫌靈石太多,可以給點我。”
這些年,她對紫胤老鬼的收入當然是有些羨慕的,只是著實拉不下臉來和他干一樣的勾當。
當然,她也不覺得如今的陳氏能養得起兩個元嬰期。
“前輩,我就是去逛逛,隨便碰碰運氣。”陳景運趕忙說道。
有紫氣托底,他這一趟自然不是隨便去的。
此次出門賭寶之所以特地叫上了紅芙真人,自然也是打著一石二鳥的主意。
一來是有紅芙真人保護,無論爆出什么極品都不怕,天知道紅色氣運的首爆能爆出點什么玩意兒來。
二來,也是想讓紅芙真人親眼看看陳氏的氣運非凡,刺激一下她驕傲的心。
用他太爺爺的話來說,紫胤老鬼當初不也整天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最終還不是到陳氏碗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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