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父探查到關于邢城的一些消息,具體情況家父也并未告知我們。”
“只是要求我們在見到殿下后,各自交給您一封密信。”
“說是殿下看了便會懂得。”
程氏兄弟分別從空靈戒中取出一封密信交給烏蘭瑾墨后說道。
烏蘭瑾墨接過密信,并沒有急著拆開查看內容,只是用青蔥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密信的邊緣。
“勞煩兩位兄長了,不知程王叔和程王嬸身體如何。”
“瑾墨可是十分想念程王嬸做的糕點,現在想想那個滋味還是難以忘懷。”
烏蘭瑾墨回憶著說道。
“家母也記掛著殿下,也讓我二人帶了糕點,就是不懂殿下您的口味變了沒。”
程天龍邊說邊從空靈戒中拿出兩盒精美的點心盒,放在桌子上。
“程王嬸有心了,請兩位兄長幫我問好。”
烏蘭瑾墨看著桌上的糕點盒開心的說道。
“殿下,既然東西已送到,那我二人就不打擾您的休息了。”
程天龍靜坐了一會后,看到逐漸深沉的夜色,起身說道。
“兩位兄長,慢走,有機會瑾墨再去風北城拜見程王叔和程王嬸。”
烏蘭瑾墨沒有挽留,起身說道。
“程天龍,剛才你為什么捂我嘴巴!”
剛出包廂門的程天虎看到老板娘不在,迫不及待的聲討著程天龍。
“那是殿下的人,你再多看一眼,小心被凈身送去王宮伺候。”
“到時候風北城可就是我的了,你想清楚了嗎?”
程天龍淡淡的出聲,隨后沒有理會程天虎便朝著旁邊的包廂走去。
隨著程氏兄弟離開,獨處在包廂內的烏蘭瑾墨,轉身挑了挑燈芯,目光在燭火下閃爍著復雜的情緒。
“邢王嗎?”
“是覺得爺爺突破無望,所以生出不該有的念頭了嗎?”
“而且程王叔真的沒有其他想法嗎?”
“武王后期的實力,也足以支撐程王叔做點什么了吧。”
久久站在窗邊,烏蘭瑾墨沒有拆開依然放在茶桌上的密信,凝目看著逐漸深沉的夜色,不知在想著什么,眼神變了又變。
夜色深了又淺。
破曉時的迷霧森林,仿佛是剛剛蘇醒的夢境,一切都籠罩在一層柔和而神秘的薄霧之中。
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與樹葉混合的清新氣息,每一次深呼吸都像是在進行一場靈魂的洗禮,讓人心曠神怡,忘卻塵世的煩惱。
青翠欲滴的草木,在晨曦的溫柔撫摸下,緩緩舒展著它們那嫩綠的枝葉,仿佛是在向新的一天致以最熱烈的歡迎。
露珠在葉尖輕輕搖曳,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宛如鑲嵌在綠色綢緞上的珍珠,增添了幾分生動與活力。
林中一片生機勃勃,鳥兒的鳴叫聲此起彼伏,或清脆悅耳,或悠揚婉轉。
穿透了薄霧,回蕩在森林的每一個角落,讓人感受到生命的歡騰與自由。
清澈見底潺潺流過的小溪,如同細雨般溫柔。
溪水拍打著兩邊的鵝卵石,發出悅耳的聲響,為這平靜的小溪增添了幾分靈動與和諧。
偶爾,一兩只小魚躍出水面,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又迅速潛入水中,激起一圈圈細膩的漣漪。
森林的深處,偶爾傳來幾聲獸的嘶吼聲,或威嚴、或驚恐、或興奮,充滿了野性的味道。
微風輕輕地吹過樹梢,發出嗚咽般的聲音。
喚醒了更多沉睡之中的獸。
靜謐的山谷中,溫暖柔和的陽光驅散著山谷中的寒冷,斑駁地灑在寒光凜冽的谷中。
此時,山谷深處,原本形似骷髏的慕容林致,身體又重新充盈起來。
慕容林致盤坐著的身體上,一股強大氣息正悄然彌漫開來。
經過多日的苦修與磨礪,慕容林致終于迎來了他作為劍修的又一次重大突破。
只見慕容林致依然閉目凝神,周身環繞著淡淡的劍意,仿佛已與身前的長劍融為一體。
劍即是人,人即是劍。
在這一刻,慕容林致體內的內元如江河奔騰,洶涌澎湃,不斷地沖擊著那層跨越到武宗境界的壁壘。
隨著腦海中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慕容林致周身的氣息猛然暴漲,雙眼猛地睜開,兩道凌厲的劍芒瞬間劃破虛空,將周圍匯聚而來的劍氣一分為二。
終于,慕容林致重新凝聚了劍心,變得純粹強大的劍意,已非昔日可比。
“武宗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