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粉袍的邢克仿佛聽到了程氏兄弟的交談,緊接著出聲說道。
然后沉吟了一下,對著亭中朗聲誦道。
“月色溶溶照古松,清輝灑滿萬山空。銀盤高掛星河靜,幽夢輕隨夜風來。”
“‘送’字換成‘來’字。”
“邢世子大才。”
“意境確實不同了許多。”
烏蘭瑾墨仔細思量了一下回道。
“謝殿下夸贊,大才實屬不敢當。”
“此詩想必程王府的兩位公子肯定信手拈來的,可有腹稿?”
邢克志得意滿的盯著程天龍、程天虎說道。
“殿下也知,我兄弟二人從小便不喜筆墨,學識淺薄,獻丑了。”
程天虎看著邢克得意洋洋的表情,沒等身旁的程天龍開口說話,便搶先自污道。
接著便起身看著邢克,一字一句的念道。
“月色照古松,清輝灑萬山。銀盤掛星河,幽夢隨風送。”
“呦,天虎兄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功力見長啊。”
邢克嬉笑著說道。
“你……”
程天虎立馬怒氣沖沖,還未言語,便聽到烏蘭瑾墨的聲音傳來。
“兄長雖說沒有修改字樣,但是刪減過后的詩,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謝殿下抬愛。”
程天虎強忍著怒氣,撇過頭忽視了小人得志的邢克,對著小亭拱手還禮道。
“坐在角落中的那位公子想必是胸有溝壑。”
忽然,亭中響起一道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
正當眾人茫然四顧之際,懷抱大白的許晴抬腳走出小亭,指著還在品嘗佳肴的林峰再次出聲。
“公子,可否分享一下胸中的溝壑。”
林峰聽見許晴特意提高音量的溝壑二字,便知在劫難逃,同時心底想著。
“心兒小,著不下許多愁。”
“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古人誠不欺我。”
“那人是誰啊?怎么從未見過?”
眾人看著從無印象的林峰,都在探究林峰的來歷,竊竊私語著。
“在下鄧州,來自西南之巔,仰慕公主許久,慕名前來,叨擾了。”
林峰起身,平淡的說道。
“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樣子真是熟稔。”
許晴聽到林峰憑空捏造的人名,手中不禁用力抓了一下大白,面紗下的大眼睛翻了好幾個白眼想道。
“西南之巔?”
“難道是鄧郢安排進來的?”
邢克聽到林峰的介紹后,忍不住想道。
西南只有兩家勢力,一是邢城一是琉璃閣,其他不入流的基本也是依附在兩家勢力之上。
與此同時,不同時空的圖蘭朵星的前進基地。
消瘦了許多的鄧州,鬼鬼祟祟的拿著一個紙人,手里還提著一個袋子。
抬頭張望了一下,躲進一個空曠的房間中。
“峰哥,都怪我。”
“要是我不帶那些破爛,你也不會被能量沖擊到,更不會陷入虛空亂流之中,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都怪我。嗚嗚嗚……”
鄧州一邊哭一邊點燃紙人,同時嘴里還烏拉著。
“峰哥,這是我在前進基地攢了很久的紙,好不容易才照著那些老師的模樣給你扎的,燒給你,你在下面也有個伴,嗚……”
“誰在里面,前進基地禁止燃燒垃圾,不知道嗎?”
基地中全副武裝巡邏的警衛從窗戶中看到后,厲聲喝道。
鄧州聽到后,立馬鼓起嘴,朝著紙人狠狠的吹了幾口氣,看著全部燃起來的紙人,心里松了一口氣。
“是我,是我,后勤處的小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