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利說決策層的時候一連說了好幾個人名,有姚邈熟悉的、諸如葉開濟、李博超、苗景福,也有他不熟悉的幾個名字,像是陳陽文、尹正,甚至還有一個讓他萬分意外的名字——徐巖。
在末日前的時間,東西方的制度都是共同決策的,領導層是一群人而非一個人,從政治性、甚至是行文的必要政治性來說,這都是必須正確的,但在末日、尤其是眼下的情況下,領導階層的泛濫與眾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現在需要的是決斷者,而非無數人漫長的商議。
當然,單一的領導者很有可能會做出某個錯誤的選擇而導致整個隊伍的全軍覆沒。
但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單一的決斷者的存在,甚至是一個隊伍的生存之本,越多的同級管理者便意味著越多的內部紛爭,而內部紛爭極可能撕裂整個幸存者結構體系。
不過,姚邈也沒說什么。
他這一路走來,見過的最大的幸存者力量無非就是盛京幸存者的力量了,盛京的幸存者與軍方力量雖然在這一路走來,幾次大戰,損失相當嚴重,但無論是政治體系、還是軍事體系保存的都相對完好,有這些問題也是難以避免的。
現今的時代,幸存者就像是被割裂開來的一個個的“國家”,每個“國家”的現狀都不盡相同。
而很快,他們便來到了謝德利所說的那處地下基地的入口位置,盛京方面在這里布置了相當多的警力,而謝德利他們到底是這里的人,也沒有什么嚴苛的檢查。
在眼下的時代,在很多地方,人類本身就是一種通行證。
末日帶來的好處之一,或許就是人類對彼此之間的定義更偏向于人類這個種族本身了。
但他們進了基地的內部,還是要通過盤查的。
謝德利將遇到了姚邈和白素的信息早早就發了回來,因此,位于地下基地的盛京方面的人也早早的就做了準備。
或者說,是獨特的“歡迎儀式”。
姚邈才從車上跳下來,便看見一群拿著防爆盾的戰士呼啦啦的涌上來,槍口全都對準了姚邈和白素,一個軍官模樣的男人在人群后面沉聲道:“不許動。”
白素一臉莫名其妙。
謝德利卻是變了顏色,道:“你們這是干什么?這可是姚先生,這是誰下的命令?”
“這是尹先生的命令,姚邈在平頂山一戰中逃跑、摧毀信號發射基站,其立場搖擺不定,甚至可能是異種之間諜,必須即刻控制起來。”
仍然那個軍官模樣的人出聲回應,其神態語氣,皆是極為的囂張。
而他話音才落,不等當事人姚邈說半句話,在這群將姚邈團團圍龍的戰士的后面,更有一道聲音響起來:“我看誰敢動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