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白旗損失了兩萬人!
要知道滿八旗一個旗也才兩萬多人,鑲白旗規模大一些,三萬多人。
現在損失了大半個旗!
阿巴泰一開始還不相信,反復問過鑲白旗得傳令兵后,終于確認。
傳令兵還帶來了一個震撼的消息。
大清內大臣,鑲白旗的固山額真,大清皇帝的忠實走狗圖爾格,居然病死了。
要知道,圖爾格可是黃臺吉插在多鐸心口的一根刺,現在居然被明軍給拔了。
信中更是提及,明軍已知曉濰縣危急,發信之時,明軍已拔營前去救援。
這也是為什么阿巴泰要求抓緊攻打濰縣的原因了。
濰縣城正北城墻之上,鎮海堡十營營長李二伢臉色凝重的看著城外的清軍大營,愁眉不展。
原以為出了鎮海堡,駐守這濰縣,是個好活,韃子來攻的心理準備也是做好了的。
可誰知道這滿清韃子一來就是數萬,還全是些精銳。
這幾日雖接連打退了清軍的數次攻城,可這清軍的拆墻之計,李二伢確實有些不知道怎么辦。
首先,清軍選中的那塊城墻,屬于穴墻,存在不少的死角。
清軍就是利用這些死角,再利用一些大的盾牌的掩護,開始挖墻角。
“唉,大不了扔了這一百多斤,報效大人了。”
李二伢搖了搖頭,求援信前后送出去了五波,可至今都沒有看見一個援兵。
很有可能求援的,一個都沒有沖出去。
“李千戶真是勤于軍務啊。”
一名中年人走上城樓,給李二伢行了一禮,笑道。
來人身著青袍,正是濰縣知縣周亮工,他身后還跟著濰縣縣丞黃金鼎。
黃金鼎隨后也朝著李二伢行了一禮。
別看千戶是五品,比七品縣令大上了不少,可縣令是文官,千戶是武官。
文重武輕之下,許多縣令就算見到總兵,也時常愛答不理。
而周亮工,則是非常有禮,原因無他,這是鎮海堡的軍隊。
“周縣令,黃大人不也一樣嗎,哈哈。”
李二伢回了個軍禮,笑道。
周亮工,黃金鼎對于這個奇怪的手勢,有些不解,不過也沒多問。
直接說明來意。
“國難當頭,韃子圍城,全城官紳皆不能置身事外,本官與原任戶部尚書郭尚友、原任陜撫僉都張爾忠、原任南瑞道參政王瑨、候補主事胡振奇、舉人郭知遜等鄉宦士紳多次聚議,會同商榷防御清兵、保衛濰城事宜,得到了大家的鼎力支持,城內商戶也是捐錢捐糧,誓與大人共同死守濰縣。”
“我替全城百姓,謝過諸位了,”
李二伢是個粗人,說不來什么話。
幾人正在商討著分配守城事宜,城外的清軍,卻突然異動起來。
“怎么回事?”
李二伢滿臉疑惑,清軍大營內,清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集結。
“擂鼓!”
雖不知道清軍這是怎么了,為了安全起見,李二伢還是下令擂鼓,防患于未然。
周亮工,黃金鼎二人也不敢怠慢,朝著自己所分守的城門趕去。
清軍集結好后,居然徑直朝著濰縣城門趕來,每一個方陣,都攜帶了不少的攻城器械。
這是要大舉攻城了啊!
李二伢心里想到,不過他卻十分疑惑,為何清軍會一反常態,突然準備猛攻濰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