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李勝的官軍們,明顯有些騷亂,李勝也更加確定,這伙人大概率就是為了蒲宇而來了。
見李勝望向自己,蒲宇羞愧至極,跪倒在地。
“侯爺,這梁前陸在軍中一直與卑職不對付,估計是走漏了風聲,他認為抓到了卑職的把柄,還請侯爺治罪。”
“起來吧,你在這京營也不容易,不過你也暴露了,隨我回鎮海堡吧。”
事已至此,李勝也沒想多說。
而在對面,梁前陸墜落馬下,隨他一同來的京營參將王可為,正一臉溫怒的看著他。
“你他媽的不是說蒲宇收受賊人賄賂,私放賊人嗎?你他媽知道鎮南侯是誰嗎?”
王可為快被氣死了,要不是梁前陸是他小舅子,他早就一刀砍過去了。
鎮南侯,那是連韃子都怕的人物,自己小小的一個京營參將,敢去抓他,真是茅廁里打燈籠。
“姐夫,他說他是鎮南侯他就是啊,那么大的官來金陵還用得著偷偷摸摸的嗎,我看肯定有蹊蹺。”
梁前陸陰狠的看著城門方向說道,王可為想了想,也有道理,但是鎮南侯也不是誰都敢冒充的。
想了想,對著梁前陸說道。
“你過去,驗驗看真假,我立馬叫人去通知忻城伯與魏國公,若是真的,這可不是小事。”
聽說要自己去,梁前陸嚇的臉都白了,哀求道。
“姐夫,無論真假,我這一去,怕是都懸了啊,姐夫,你饒了我吧。”
“哼!別廢話!”
王可為給身邊的親兵揮了揮手,兩人押著他就往城門走去。
很快,在確定了李勝的身份之后,王可為嚇的連忙讓城樓上的官軍全部退了下來,襲擊朝廷大員,那可是死罪。
李勝也不跟他廢話,招呼蒲宇一行人,就準備朝外走去,至于他們的家人,過后再來接就行了。
王可為心中雖然有不少疑惑,但是也不敢上前阻攔,只好看著李勝慢慢走出城門。
一陣馬蹄聲快速的傳來,王可為望過去,只見忻城伯趙之龍,魏國公世子徐允爵正趕了過來。
“鎮南侯,來了金陵,也不去魏國公府坐坐嗎。”
徐允爵帶著人快馬奔到李勝前面,攔住了李勝的去路,而趙之龍,則停在了京營方向,仔細打量著這位鎮南侯。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跟侯爺如此說話!”
見有人阻攔,董大力直接罵道。
“放肆!”
徐允爵作為魏國公世子,哪里被人這么罵過,一馬鞭朝著董大力揮了過去。
“小把戲。”
董大力嘿嘿一笑,眼疾手快的扯住馬鞭,將徐允爵一把拉下馬來,跌了個狗吃屎,甚是難堪。
白澤濤則快步向前,一把抓住徐允爵的后背,將其拖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徐允爵帶來的護衛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放開世子!”
護衛們紛紛拔出佩刀,緊緊的握在手心。
“是你們!居然是你們!殺張南波的居然是你們!”
徐允爵吐出一口血沫,指著李勝幾人說道。
再往后看,有一身材曼妙,面巾遮面的女子,總感覺在哪里見過。
“走吧。”
李勝厭惡的看了看徐允爵,懶得理他,沒猜錯的話,這貨就是帶頭降清那個。
說完,拖著徐允爵就往外走,身后的趙之龍臉色不停的變化,一咬牙,帶著人沖了上去。
“鎮南侯,你不能把魏國公世子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