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前面就是江川州了,順江而上,就可以到平安東道,咱們的海船太大,恐怕進不去了。”
甲板上,林國柞手指著前方,向李勝匯報道。
岸邊能讓戰船靠岸的地方極窄,只能慢慢的依次下船。
“知道了,本督帶著一營,三營先下去,衛所兵最后下,讓他們把大明的旗幟立起來,越張揚越好,本督要讓整個朝鮮國的人知道,大明,回來了!他們的宗主國,回來了!”
李勝看著眼前的朝鮮大地,擲地有聲。
鎮海水軍還沒靠攏,便有幾名騎兵離的遠遠的觀望,時不時的還往這邊指手畫腳。
看裝扮,應該是朝鮮的地方官兵。
隨著親衛一營登陸,一匹匹壯碩的戰馬依次牽下戰船,馬鳴聲震耳欲聾,看的那幾名朝鮮騎兵目瞪口呆,連忙調轉馬頭,朝著遠處的城池跑去。
“王得仁,你帶著三個千戶所為先鋒,打探李副指揮的蹤跡。”
“標下得令!”
王得仁領了軍令,叫上了三個千戶所,朝著寧邊沖去。
三千四百余戰馬,奔騰在大地上,異常雄偉,李勝可沒那個心思欣賞。
轉過頭,又對著林國柞說道。
“你遣一快船,回金州衛傳本督軍令,讓戚威帶著十七營,十八營余部,攻打復州,記住能打就打,不能打就圍!”
讓金州去打復州,是李勝才想到的,眼下戰況不明,清軍到底有多少參戰也未可知,為了安全起見,讓金州去打復州,多爾袞顧此失彼,就看他如何選擇了。
一個時辰后,親衛一營七個千戶所全部都順利著路,再休息一個時辰后,李勝帶著七千人馬,跟著王得仁的留下的印記追去。
蓋馬高原邊緣處的叢林里,葉克舒從烤兔上撇下一根兔腿,一口就將流著兔油的肉吃進嘴里,一邊對著一旁的清軍問道。
“怎么樣?這伙明軍還不肯降嗎?”
“葉克舒大人,這伙明軍骨頭硬的很,昨夜兄弟們抓了兩名明軍,打斷氣了,都不說他們的主帥在哪里。”
一旁的甲喇額真和木狠狠的說道,從他能記事開始起,似乎都沒有見到過骨頭這么硬的明軍。
“哼,死鴨子嘴硬,這伙明軍很明顯是遼南來的,看那帥旗,估計是個大官。”
葉克舒回想起前幾日的場景,慢慢說道。
“大官?小的覺得不太像啊,旗上明明寫著副指揮使,能有多大?”
和木有些不相信,衛所副指揮使能有多大。
“蠢東西,你聽說過明狗那邊衛所里有副指揮使這個官職嗎?如果本大人沒猜錯的話,這人極有可能是鎮海軍的副指揮使!李大勇!”
“啊!”
葉克舒說完,和木詫異的站了起來,李勝將遼南都打了下來,還斬殺了滿清五王,滿清自然少不了對李勝以及鎮海軍的調查。
副指揮使,那可是鎮海軍內的排名第二的大官,而李大勇,更是鎮南侯李勝的父親!
若是將他抓住,飛黃騰達,那不是指日可待嗎!
和木激動的望著葉克舒,后者笑了笑,點了點頭。
“葉克舒大人,那咱們不如沖殺過去,將那李大勇生擒了,這么圍下去,遲則生變啊。”
遼南可是在鎮海軍手里,而且整個渤海都已經被鎮海軍掌握,說不定他們的援軍,已經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