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被嚇懵了的,還有正準備運動的東番總督加隆與司令官范衛西。
甚至有一顆炮彈就落在了加隆的隔壁,嚇的他當時穿了個褲衩就朝著外面跑去。
熱蘭遮城此時簡直亂了套,傭人奴隸們驚嚇而逃,堡墻上,荷蘭兵士也紛紛從軍營里鉆出,前去操縱炮臺。
“快,反擊,反擊!”
加隆終于套上了作戰服來到了堡墻上,指揮著荷蘭兵士們開始反擊,不過堡墻上的巨炮實在太少,就算打出去了命中率也極低,加隆歇斯底里的吼叫著。
范衛西也在炮火的壓制下飛快的朝著普羅民遮城跑去,那里才是他的防區。
可當他趕到的時候,堡墻上的兵士已經死傷大半,普羅民遮城前用于拱衛的兩座中型棱堡也已經被明軍的炮火擊毀,百來名荷蘭兵士正發了瘋似的朝著普羅民遮城跑來。
“哦買嘎,這真的是明軍嗎,上帝啊…這炮火也太猛烈了吧!”
“咱們簡直是炮灰啊,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啊!”
“別說了,快跑吧…”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了熱蘭遮城,兩座拱衛的棱堡不過半個時辰便被擊毀,加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一樣。
“堅持住!勇士們!巴達維亞的援軍就快到了!他們不可能是尼德蘭無敵艦隊的對手!”
加隆并沒有說謊,在半個月前,加隆便已經傳信給了巴達維亞總督,讓他派一支艦隊來東番運銀子,算算時間,也就是這兩天了。
“該死的,這伙明軍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他們的火炮怎么會這么猛烈!”
加隆給兵士們打過氣后,就連忙躲進了棱堡里面,只有這里,才會讓他感到安全。
海面上,李勝舉著望遠鏡不停的觀察著前線的戰況。
果然如他所料,荷蘭佬的三艘四級戰列艦都停靠在臺江的入海口處,墜下了船錨,就連炮口,都沒有對準海面。
也許是和平了太久,就連瞭望塔上的荷軍士兵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一直未能發出示警!
常說天時地利人和,一陣順風,更是讓南洋水師戰船的速度提升了不少,這才有了突然襲擊的條件。
百門三十二磅重炮轟擊之下,三艘待在一起的四艘荷蘭戰列艦,簡直成了活靶子,炮彈不停的擊打在船身。
慘叫聲,哭喊聲,不停的從荷蘭戰列艦上傳來。
“你說,這熱蘭遮和普羅民遮兩城就總共就只有八百多紅毛鬼?”
李勝放下望遠鏡,轉身對著在澎湖抓到的土著問道。
那土著祖輩其實也是漢人,他們也常同福建漢人做生意,漢話說的還是很好的。
“回這位大人的話,小的半個月前還去過熱蘭遮城,紅毛鬼只少不多,而且他們還會不定時派兵出城前往各部落,所以這城里的紅毛鬼,肯定不多。”
什么是人和?
這不就是人和?
李勝呵呵一笑,他說的跟在電視上看到的其實也差不大多。
鄭成功收復臺灣之時,島上總共也就千多名荷蘭兵,剩下的一千多,全在后來趕來增援的戰列艦上。
很快,黃昏已經開始落下,臺江口的三艘戰列艦已經被擊沉在江底,僅僅露出幾根長長的桅桿,孤零零的立在臺江口上。
同時李勝也吹響了鳴金收兵的號角,雖然夜盲癥在鎮海軍中基本已經沒有了,但是黑夜里攻城,難免會增加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