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第一馬當先,一身嶄新的銀光鎧,胸前的護心鏡磨的十分光亮,如鏡片一般,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親衛護衛左右,排場還是很足的。
他打著哈欠,山海關大敗,加上連日趕路逃命,讓他疲憊不堪。
“綿侯,待會要不要在井陘休息幾日??”
右營奮威將軍周志深上前請示到,昨日在真定僅僅休息了兩天,將士們的士氣普遍不高。
近日來更是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周志深很是擔憂。
“不行,咱們五日內,必須趕到榆次與陛下匯合,不然若是被韃子追上問題就大了,咱們身死事小,這批銀子若是丟了,那才是天大的事!”
袁宗第正色說道,軍中近日來的風言風語他也有所耳聞,但是重擔在身,他也無能為力,將這批拷響順利運往陜西,才是他唯一的任務。
“遵命。”
周志深點了點頭,無奈領命。
身后的一眾將士看了看周志深失望的臉色,也就知道結果了,瞬間心情低落。
“什么味?”
順軍行進著,微風吹來,一股惡臭吹到了順軍陣型中,不少兵士紛紛掩住口鼻,朝著臭味飄來的方向看去。
“狗日的,這是掉進了糞坑了嗎!”
一名順軍兵士憤憤地說道,這味道,他太熟悉了,除了屎尿沒別的了。
“奇怪,這荒山野嶺的,怎么會有如此多的屎尿?”
也有人面露疑惑,不解的說道。
袁宗第倒是不以為意,這年頭難民不少,或許是大批難民經過而留下的也有可能。
“趕快點!天黑之前,咱們必須進入山西境內!”
袁宗第大吼一聲,順軍兵士們士氣不高的回應了兩聲,速度卻仍然沒有一絲提升。
袁宗第拿上馬鞭,正想殺雞儆猴一番,突然“茅坑”方向傳來稀稀拉拉的聲音,順軍兵士紛紛望了過去。
一眾兵士還面露不解,袁宗第卻猛的大喊起來。
“敵襲!敵襲!列陣,保護餉銀!列陣!”
雖然不解,眾兵士還是迅速的移動起來將裝滿銀子的箱子團團圍了起來。
鎮海軍兵士紛紛沖草叢中沖出,由于距離太遠,并不在后鏜槍的射程之內,他們必須要沖上一段距離。
“大人,要不要開炮?”
一邊沖著,一邊有人問著袁知平。
“不要,用炮轟這些銀子咱們還怎么拉回去?讓兄弟們瞄準點,那些牲口可不要打死了!”
袁知平大聲說道,怕他們聽不見,還讓自己的親兵大聲傳達。
袁宗第看著向自己沖來的軍隊,心里緊張到了極點,運送拷響極其機密,為什么會有人埋伏在這里?
來不及多想,連忙下令弓弩手,火銃手們做好準備。
誰知道鎮海軍在射程之外突然停了下來,直接扣動了扳機,鉛彈咆哮著沖向順軍,最前一排順軍直接被擊中,不少人更是一擊致命,轟然倒地。
“怎么可能!這么遠的距離!咱們穿的可是重甲!”
“這些人拿的是什么火銃,這么遠的距離!也能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