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漢軍營的叛變起義,并且反攻,清軍的外圍被擠壓,多爾袞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包圍。
一邊下令八旗兵趕緊挖戰壕,一邊觀察著最佳的突圍路線。
可讓多爾袞絕望的是,包圍自己的居然全是漢軍營的兵士,而鎮海軍,則在他們的身后。
也就是說,想要突圍,首先要沖出漢軍營的包圍圈,而后再沖出鎮海軍的包圍圈。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可就算再怎么不可能,多爾袞也必須一試,因為這將是滿人最后的希望。
他將鰲拜等八旗的固山額真們招了過來,讓他們看看,從哪里突圍比較合適。
幾人望著四處燃起的戰火仔細的觀察著,而后,紛紛搖頭。
同多爾袞一樣,他們也找不出一個適合的地方。
可緊張的戰局,不容他們多多考慮!
左側的正紅旗與鑲藍旗正被猛攻,疲憊之下已經凸顯敗像,用不了多久,將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而右翼的蒙古八旗更加的不堪,已經敗退回了大營附近,由于有清軍戰壕的輔助,才堪堪逃了回來。
“攝政王,臣覺得,不如將各旗白甲巴牙喇集中起來,突圍一處,撕開一個口子。”
鰲拜想了想,提出了一個建議,多爾袞思慮了一下,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很快,各旗的巴牙喇很快就召集了起來,一千一百余人,這些都是八旗中的精銳。
人數雖然只有一千一百余人,可是加上他們的隨從以及阿哈后足足有三千多人,他們正聚集在一起,整理著裝備。
他們知道,接下來的一仗,將是最慘烈的一仗。
他們之中,或許十有八九都不會活著回去。
但是他們義無反顧,巴牙喇在滿人之中的待遇是極好的。
他們該享受的也享受過了,無憂無悔,甲胄整理妥當過后,他們手持燧發槍,騎上戰馬,安靜的待命。
多爾袞端著一碗烈酒,親自為他們壯行,他們喝完手中的烈酒,將酒杯狠狠的摔向空中。
而后一拉韁繩,朝著北邊疾馳而去。
重甲騎兵,不止兵士全身被重甲覆蓋,就連戰馬也一樣,他們奔馳在沙地上,濺起大量的沙土。
漢軍營的兵士們被這驚呆了,甚至不少人拿著手中的火銃不知所措。
他們出自清軍,白甲巴牙喇的戰斗力,他們比誰的清楚,在他們的眼里,這些巴牙喇仿佛就是死神一樣。
“砰!”
并不是所有的兵士都懼怕他們,一聲槍響,好巧不巧的擊中一名巴牙喇的左臂,鉛彈擊打在鐵甲上,發出劇烈的聲音。
可是由于距離太遠,這一槍并沒有擊穿臂甲,就這樣,一種恐懼感在漢軍營內蔓延,他們已經不自覺的讓開了擋路。
“一群孬種!”
就在這時,一名臨時指揮漢軍營的鎮海軍軍官大罵一聲,抬起槍管,瞄準了當頭的一名巴牙喇。
隨著扳機扣動,一聲槍聲響起,鉛彈直直的擊打在領頭的一名巴牙喇胸前,后鏜槍的威力大了太多,準度也高,鉛彈直接穿過甲胄,將這名清軍巴牙喇射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