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穩婆子都在嗎?”
李勝一邊朝著坤寧宮跑去,一邊問著張近喜,不過話一出口,他也知道自己是多慮了,皇后生產這么大的事,他們怎么敢不在。
“在了,從清晨起皇后覺著發作的時候開始,太醫院院正等太醫就及時趕到了,另外還有穩婆五人,這一個月來一直在坤寧宮中候著,不敢攜帶。”
張近喜喘著粗氣一邊回答一邊緊緊的跟在皇帝身后,他深知皇帝的脾氣秉性,遇到事的時候越是平靜的皇帝越是可怕。
他心中也不由得祈禱著皇后能夠安然無事,不然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為此掉腦袋。
“不對吧!”
李勝突然停了下來,拿出手機,翻看了一下。
“皇后的預產期至少還有半個月,怎么這么早就發作了。”
面對李勝的質問,張近喜哪里知道預產期是什么意思,不過一猜應該就是生產的日期吧?
“陛下,臣...臣有罪..臣有失察之罪。”
張近喜害怕的直接跪了下去,嘴里顫顫巍巍的說道,李勝看著也問不出什么,趕緊又跑了起來。
乾清宮與坤寧宮的距離并不遠,可此刻在李勝的眼中卻變得如同海角一般,他這個時候突然覺得家太大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袁海棠,陳圓圓也守在坤寧宮大殿外,都在替袁璐芳祈禱,在他們身邊,便是太醫院的太醫們。
“臣等參見陛下。”
一群太醫院的太醫看見李勝的身影后,紛紛開始行禮,皇帝突然回來,他們都有些驚訝,要知道皇帝可在遙遠的西域。
“誰負責的皇后?”
李勝望了望殿內,被捂得嚴嚴實實,什么都看不見。
“陛下,是臣。”
李勝循聲看去,搭話的是一名身著正六品官服的御醫吳至恩,李勝對他還是知道的,以前有什么頭疼腦熱的,吃上他一副藥基本上就藥到病除了。
“你怎么站在這里,皇后怎么樣了?”
李勝皺眉說道,醫生不呆在病人面前嗎,可他卻沒有發現吳至恩的臉色有點難堪。
皇后可是千金之軀,又是皇帝的女人,平日里連把脈都要打報告,現在生產,他怎么可能進去。
“皇后難產,伴有出血,所幸出血量不大。”
吳至恩說得也算是廢話,他其實從清晨趕到這里直到現在,都沒有見過皇后娘娘哪怕一眼。
李勝也終于看出了吳至恩的窘迫,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封建迷信真是夠了,嘆了口氣,突然,殿內袁璐芳原本小聲的痛吟變得突然大聲起來,而袁璐芳已經叫喊了許久,嗓音早就沙啞,李勝聽著心痛,轉身就想往殿內走去。
“你們這里誰最擅長生產,速速跟朕進去。”
李勝剛走兩步又想到了什么,趕緊朝著太醫們問道,太醫總共十七人,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卻無人敢說話。
這可不是一個好差事,整個人進去,說不定就得變成兩截出來了,就算治好了皇后,皇帝若是翻臉,照樣逃脫不了一個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