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淺在中醫學系跟西醫學系來回跑了一段時日,等基本掌握了系統解剖學,跟著吳平認識了人體器官標本后,今天一來上課就被他帶著進了解剖室。
只是還沒熬過二十分鐘,她就從解剖室里慌忙逃了出來,臉色全無的蹲在走道上,驚恐的喘著氣。
陳逸跟在后面跑了出來,走到她身旁蹲了下來,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問道,“還好嗎”
林淺淺搖頭,紅著眼眶,“一點也不好,我我腿軟”
走道上時不時有人走過,一看到她這個情形,不約而同的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心想都是這么熬過來的呀
陳逸聽到她說腿軟,有些好笑的扶起她,來到拐彎處擺放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然后轉身去打了杯熱水,遞給她,“喝吧,暖暖胃”
“謝謝師兄”,林淺淺接過水,小口小口的輕抿著,等熱水流過身體落到胃里,她才感覺到溫暖。
陳逸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主動打開話匣,“老師很疼你,知道你可能會害怕,所以才找的動物給你當第一次觀摩實驗”
那那也很可怕了好不好,她本以為解剖尸體就跟上次在醫學交流會上給母兔子手術一樣,只要處理好傷患處,然后縫合傷口就好了。
誰知道今天此解剖非彼解剖,居然給她看的是如何把動物的各個器官解剖下來,然后使用醫學技術再一一安裝回去。
林淺淺一想到剛剛經歷的血腥畫面,身子就忍不住輕顫了顫,抖著聲音,反問道,“難難道不是嗎”
陳逸笑搖著頭,云談風輕的說道,“并不是,還記得我跟東偉,還有張興第一次進解剖室時看見的就是真實的人的尸體,還被要求用雙手去感受每一處肌膚”
他口中的張興就是當初林淺淺在食堂跟何蓓蓓對質時,幫她作證的男生。
林淺淺也還記得他,自來到西醫學系上課后,因為同個老師的關系,兩人也常打照面。
可能是因為當初的革命友誼吧,兩人的關系還算不錯,走的比徐東偉要近一些。
畢竟因為當初徐東偉送情書的事件,導致現在在面對他時,林淺淺總會覺得有些別扭,相處起來也就沒那么自然了
不過此時陳逸說的事情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好奇又心有余悸的問道,“那你們會有什么反應嗎”
會不會也跟她一樣受不了的從解剖室里跑了出來
回憶起那段青澀無知的過往,陳逸臉上的笑容忍不住加深,看著她點了點頭,“熬不過十分鐘,東偉跟張興都逃了,連續一個星期吃不下飯,半個月沒吃肉,整個人瘦了一圈”
“那你呢”
“我”,陳逸搖了搖頭,語氣充滿無奈,“我堅持了十五分鐘,同樣半個月沒吃肉”,那也是他最瘦的時候。
導致現在,他對肉類都不怎么感興趣,平日吃的多半都是素菜。
因此常被舍友們調侃上輩子是和尚,要不然怎么能忍受沒有肉吃的日子
所以說,相比之下,老師吳平真的很疼愛這個女徒弟,什么事情都為她想在前面。
聽到別人的慘狀,林淺淺心情倒也放松了一些,可開心沒幾秒,她又開始犯愁了。
動物尸體她才堅持了二十分鐘,要換成人體,那不分分鐘鐘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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