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曾經那群蠢材,自以為是加工稀釋那位的作品。覺得減輕了副作用而沾沾自喜,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損毀了它最重要的作用。”
牢騷了許久,像是終于倒出了多年以來的積怨。
不過,安可倒是注意到了些東西。“那位”,是指晨星女士嗎?生命原液的副作用原來能被稀釋處理掉,不過看樣子現在不認為那是副作用了。不對呀,難不成那種眩暈,還算是好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安可不自覺搖搖頭。
“哦,看來這位朋友你也是這么想的。”
看來老婆婆會錯了安可的意思。不過,對于安可與凡妮莎現在來說,她高興就好,錢袋子裝滿,一切都好說。
“你覺得是那就是吧,不過,我們是不是該好好地商量下,交易的問題。”凡妮莎可沒被轉移過注意力,她可是從小耳濡目染的。談判桌上就是戰場,怎么能被輕易轉移話題了呢。
“這樣吧,我能開價500銀加爾……”
“25金戈爾?怎么不說白送呢?雖然這么一瓶魔藥容量不算多,但我們都知道,生命原液的價值不是?
“相信沒有哪個地方,就算不是什么煉金坊,就算不是什么賣魔藥的地方,計算不是什么特別懂魔藥的人,我想,他們只要有錢,都愿意收藏這么一瓶魔藥的。
“更何況,我認為,每個人都愿意花上四五枚金加爾,換一瓶能救命的魔藥,對嗎,女士?”
在了解到自家手上還有如此居奇的貨物,凡妮莎底氣一下足了起來。買賣,總有一方賣來一方買,底層邏輯還是落腳在供需關系上。只要自家有足夠讓人心動的東西,那么就能拿捏住買家的心理。
能肯定對方對貨物的渴望,就更能掌握住交易的主動權。家族傳承的思維,以及從小到大積累的見識,讓凡妮莎在此刻言辭強勢。別看凡妮莎總是沖動得不得了,但總歸她也是以商起手大家族的女兒。
凡妮莎能看出,這位店家對于魔藥的渴望。情緒與欲求就是翹板,用言語夸大自家的物品,以態度展示對貨品的自信,這些也是平添砝碼的關鍵。
在談判上占據先機,這可是刻在錢德勒人骨子里的東西。
“這位……朋友,”被凡妮莎這么點破,老婆婆不覺得有多舒服,但注視那翠綠的液體,終究也是無可奈何,“請讓我把話說完。
“如果你們想,我這里還有六枚金加爾,不過能不能拿到,還得看你們的本事了。是吧,我的朋友……二位。”
老婆婆從懷中掏出了一卷樸素而發黃的卷軸,能從散發的魔力波動感覺出來,該是某種不甚牢靠契約書。
猜也猜得出來,這是一份欠條。很明顯,老婆婆說的金加爾,并不在她這里,而是在那份卷軸上簽下名字的人手中。
這是要以債抵債嘛。
還是說,把我們當免費的收債人了?凡妮莎又覺著心中忿忿。如果說之前這店家只是想占便宜,現在不僅想占便宜,還想白雇傭她倆?這這這……
眼瞅著凡妮莎又要說些什么,安可卻是不動聲色地拉了拉凡妮莎的衣角。
安可大概明白了這位是幾個意思了,凡妮莎眨了眨眼,也意識到了這點。
是啊,她們可是在夏暮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