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格桑和青年的手里,各自牽引著一根半米長的繩索,像西部牛仔那般旋轉。
陡然,青年手中的繩索一松。
一塊拳頭大的物體,在繩索旋轉的離心力下,如閃電般朝狼群飛去。
如同長了眼睛,準確無誤地襲向一頭野狼。
“汪汪!”
那頭狼哀叫兩聲,夾著尾巴落荒而逃,其余的野狼見狀,立馬后退了一些距離。
似乎它們也意識到了一點,今天這獵物,是不太容易得手了。
格桑也學著青年,猛地一甩。
她的準頭不是那么好,偏離了一些,卻還是給予了狼群足夠的警醒。
這些野狼的體型,與南方土狗差不多大,面對兩條兇狠的藏獒,還有格桑和青年,它們退縮了。
青年策馬上前,將狼群驅趕出去,才折返而回。
黑馬與白馬,齊齊走到了陸羽面前,青年居高臨下,打量著陸羽。
“聽格桑說,你找我有事?”青年說道。
陸羽抬起頭笑了笑,“是的,我想尋求你們的幫助……”
“幫助?跟我回去再說吧。”青年咧嘴一笑,就騎馬去往另一邊。
見此,陸羽使了個眼色陳婉蓉。
兩人走到不遠處,找了個地方坐下,等了起來。
如今遇上人,陸羽倒是不急了。
水,也還有四瓶。
陳婉蓉更是一掃之前的頹喪,有了閑情欣賞這高原景色。
餓了,吃點牛肉干,渴了,喝點昨晚煮沸的開水。
坐了估計有兩三個小時,陳婉蓉按捺不住,起身去找格桑聊天。
而陸羽躺在草地上,繼續修煉,他爭取著每分每秒,以其盡早恢復功力。
他這么做,不是為了報仇,而是對自己的想法,有一個確切的印證。
相對于其他修行者,陸羽的思維沒有限制。
他們的觀念是,修煉得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來。
陸羽卻是認為,修煉就好比解決問題,只要找到正確方法,結果比過程重要。
雖然說陸羽這種行為,要冒很大的風險,但他的做法,也是情有可原。
一,他踏足修行界晚,沒有老師傳授和灌輸那套觀念。
二,李大牛剛開始的時候,不是沒有跟他說過,然而后來陸羽修煉了護脈心法。
從那時起,擺在他眼前的只剩下兩條路,就此止步還是另辟蹊徑。
時間慢慢過去,像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天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聽聞由遠而近的馬蹄聲,陸羽睜開了雙眼。
青年騎著黑馬回來了。
“朋友,我叫索朗,是格桑的哥哥,走吧,有什么事,回到我的家里再說。”
沒有過多的客套,青年言簡意賅地提出了邀請。
“好的。”
陸羽笑了笑,起身把背包背上,索朗卻伸出手,示意把背包給他。
背包里沒有值錢的東西,都是肉干和水,陸羽沒做多想,就遞了過去。
反觀陳婉蓉,神色慌張地搖頭說道,“不用,不用勞煩你。”
索朗和格桑兩兄妹,交互一眼,也紛紛下馬,陪同陸羽和陳婉蓉,一起徒步而行。
前方的牛羊群,有幾只藏獒驅趕照看,不然兄妹二人不會這么輕松。
四人一路暢聊,走了將近三個小時,直至天色快黑,遠處出現了三只蒙古包。
“那就是我們的家,有什么事,到時候再說。”
索朗和格桑先后上馬,在一聲急促的吆喝之下,兩匹馬向前奔去。
陸羽帶著陳婉蓉,繼續徒步而行。
索朗兄妹二人跟上牛羊群以后,在藏獒的幫助下,將它們趕入柵欄。
蒙古包里,還走出了兩人,幫忙完成這個工作。
當陸羽走到蒙古包時,一個年約七十多歲,滿臉滄桑的老婦,在格桑的攙扶下走了上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