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他們偷了金丹......我們要為三伯報仇!”洪樂杉憤怒地大喊。
“啪!”
一個巴掌,洪武就將洪樂杉扇出幾丈遠。
他抱起洪煒坤的尸體,一聲不吭,倏地轉身而回。
這個洪武,活了幾十年,早就成了人精,能屈能伸,審時度勢遠非常人可比。
然而,卻有人沒那么高的覺悟。
洪樂杉被這一巴掌,抽得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既然洪武不幫洪煒坤報仇,他瞎扯什么勁?那三個孽障,可全都是金丹境!
洪煒坤死了,作為后輩,他當然覺得難受和憤恨!
可是,金丹非但斬獲不了,更是倒貼了一枚,這使他更怒火滔天!
就算洪煒坤死了,起碼也得剩下一枚金丹不是?
一個說不準,他就有了一份!
但是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
大伯!對,大伯!
只要洪文宗回來,就憑他是金丹大圓滿,這三個孽障,絕非是他的對手!
這一巴掌的力道不輕。
不過,洪樂杉也是洪家子弟,他的臉只是浮腫。
他骨碌一下爬起,慌忙沖到洪武身邊,才突然有了膽量,憤怒地回頭大吼。
“孽障!你們等著!等我大伯回來,必定取你們狗命......呃!”
“砰!”
洪武陡然剛猛的一腳,將洪樂杉踢出十幾丈遠。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此刻想到的是脫身,而這個蠢材......
他扭頭看向洪樂杉,眼中殺機暴漲。
在來之前,他就與洪煒坤商量好。
如果決定是做,那就要做得不留收尾。
他與洪煒坤,把洪樂杉帶出來,就是如此。
因為,事成之后,他們二人,根本沒想過讓洪樂杉活著。
洪樂杉起了貪欲。
雖然洪樂杉是他們后輩,但血緣關系已經非常疏遠。
最重要的是,一旦決定要做,就不能透露半點風聲出去。
給他一份,不成問題,然而一份是多少?
一枚金丹可以分作十分,一枚金丹,也可以是一份!
所以,洪樂杉已經在他的必死名單之內。
但是現在,情況有變。
如果洪樂杉死了,他回去以后,很難向洪文宗解釋,為什么他與洪煒坤出去,卻帶了兩具尸體回來。
他們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
盡管他可以滿嘴胡言,卻是經不起調查。
他要是帶洪樂杉回去,一番添油加醋之下,必然引起洪文宗震怒!
繼而借刀殺人!
到時,他再略施小計......
總之,只要洪文宗出手,哪怕那三個孽障再厲害,也是必死無疑!
人一死,就死無對證了。
而三枚金丹,也盡落手中......
洪樂杉根本不知,他剛剛在鬼門關里轉了一回。
他痛苦地捂著肚子,勉強支撐,不至于倒地。
望向洪武背影,神情之間,露出幾分憤恨。
三枚金丹,沒有得到,反而倒貼了一枚進去,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咎于洪武身上。
然而,他很清楚。
洪武是洪家威望無雙的族老之一。
哪怕他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所有人都信了,洪武依舊是屹立不倒。
而他,很可能就被嚴懲,逐出洪家,甚至會被洪武報復。
要是被洪樂杉得知,無論三枚金丹是否到手,恰恰是洪煒坤死了,他才撿回一條小命。
也不知,洪樂杉是何種想法。
......
楚飛雪行走而回。
陸羽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上下徘徊。
洪煒坤臨死前的那一句,他聽到了。
可是從一而終,他都沒看到,楚飛雪是怎么偷了洪煒坤的金丹。
以他的目力,自然也看得出來,金丹并不在她的身上。
將死之人,沒必要說謊。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楚飛雪殺了人。
而且在殺人以后,楚飛雪神色如常,似乎這一切,再正常不過。
“金丹......在哪里?”陸羽問道。
他有些生氣。
不知是緣由楚飛雪做了竊賊,還是突然變成了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