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冷冽。
適逢這時,下起了雪。
......
晨曦破曉,目過之處,都被昨晚的落雪鋪上了一層。
沒有什么可收拾的。
昨晚一晚,他都沒再發現,有修行者經過,也就是說,幾乎全部上了大雪山。
他和李大牛,也是時候上去了。
吃完早餐,背上了索朗準備好的行囊。
在索朗、單增夫婦的目送下,朝著大雪山山頂前行。
他知道在帳篷里頭,格桑在偷看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約在一個小時以后......
兩個年輕人,造訪了這個牧民家庭。
......
走入山區,陸羽和李大牛相顧一眼,便施展御氣之術,朝大雪山飛去。
他們不能去得太早,卻又不能去得太晚。
時機,需要控制得剛剛好。
......
與陸羽分開以后。
楚飛雪真正的松了口氣,如釋重負。
自從她成為了上官家子弟,她心性大變,因為她的經歷......也殺過幾個人。
雖然她殺的人,是叛離在外,入了魔的上官家子弟。
他們沒有像她那般的特殊體質,卻修煉了日月奇經所記載的,最極端的修煉之法。
那幾個人濫殺無辜,甚至沒放過普通人。
她所做的,是清理門戶。
也是上官家主,特意給她的試煉。
上官家的子弟,如果在修行界行走,他們要經受的,遠遠要比其他家族的要多。
偏見什么的,自然就不必說了。
所以,她并不是嗜殺的人。
洪武、洪煒坤起了歹念在先,從那一刻起,他們就已淪為了魔道。
她當時沒想那么多,就如處決入魔的上官家子弟,習慣性的殺了洪煒坤。
而斬獲魔道金丹,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那件事的發展,卻是超出了她的預料。
當時她想到的,就是不能連累陸羽。
無論如何。
為此,她離開了,單獨一人上路。
她有點怕,但是恐懼不能解決問題。
她要做的,就是要把修行界的焦點,全部轉移到她的身上。
只有這樣,才能確保陸羽的安全。
殺死洪煒坤之事,她決意全由自己一人扛下。
陸羽平安無事,就是她最大的欣慰,一想到這個,她又沒這么怕了。
午夜,她在草原上行走。
實際上,她可以利用御氣之術,早早抵達山頂。
不過她不想這么做。
她的想法是,這一路走著,才能碰上前來誅殺她的人。
要是在大雪山山頂,陸羽就會被她所累。
楚飛雪所想沒錯。
一道清瘦身影,在草原上,孤孤單單的走著。
然后,她感知到了身后的異常。
“終于要來了嗎?”
楚飛雪的心跳,開始加快。
她以為是誅殺她的人趕到了。
然而,回頭一看,楚飛雪不禁恍惚,這道身影,很熟悉。
她還是像修行大會那晚,一身灰衣灰褲,挎著一只單肩包,白皙雙腳的少女。
“是你。”楚飛雪說道。
雖說從那一別,在此之前,她與灰衣少女再無會面,但是她早知道,這是上官家的另一位天之驕女。
“對,是我。”
灰衣少女不緊不慢地走前,淡淡地道,“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太安全。”
似乎她忘記了,自己也是如此。
楚飛雪黯然頃刻,輕聲的道,“我犯了事。”
“我知道了。”灰衣少女點點頭,說道,“走吧,我們一起,路上,也好有個伴。”
“不了,我自己走。”楚飛雪勉強笑了笑。
灰衣少女終于走到楚飛雪面前。
她停了下來,微微仰起頭,“你怕連累我?”
“......嗯。”
不知為什么,在面對灰衣少女時,她居然感到了膽怯和心虛。
灰衣少女取下腰間的酒葫蘆,打開酒塞灌了一口,其后遞了過去。
楚飛雪緊張接過,也喝了一口。
“有我在,你怕什么?”
撂下這句不明是教訓,或是道理的話。
灰衣少女收起酒葫蘆,背負雙手走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