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就是有點想你,每天都叨嘮幾遍,哥的耳朵都起繭了。”
“......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陸瑤停了下來,轉身看向陸羽,滿眼都是幽怨,“你說,你都要結婚了,怎么不通知我!”
“呃,那不是你在修煉,我不想打擾你嗎。”陸羽苦笑。
終究是避不開這個問題。
“如果媽沒跟我說,是不是你也不準備跟我說?”陸瑤氣鼓鼓的,似是在生氣。
“也不是,差不多就跟你說了。”
陸羽轉過了臉,神色中透出幾分無奈和落寞。
“你是不是不愿意?”陸瑤察覺到了異常,隨即說道,“你要是不想,那么這個婚就不結,我覺得雪姐就挺好。”
陸羽搖搖頭,說道,“丫頭,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很難收得回來。”
這當中發生的事,陸瑤并不知情。
“好了,不說這些了,到時你就跟陳婉蓉說一聲,讓她也去......”
話到一半,陸羽霍然停止,他想起了陳婉蓉曾經是未婚妻的身份。
但是......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大紅喜帖,遞了過去,“這個給她吧。”
“你這心真夠大的......陳婉蓉那女人會去?”陸瑤白了陸羽一眼,說道,“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
陸羽成婚,她這個做妹妹的,當然要在家里忙前忙后。
“不了,其實也沒什么,一切從簡,不用太過聲張,到時你隨同陳婉蓉回去就行,她一定會去的。”
結不結婚什么的,陸羽權當走走過場了事,事后他還是他,巫清君還是巫清君。
估計,巫清君也是這種想法。
她在乎的,不過是自己修為帶來的名聲。
可是,他從來都不在乎這個。
有時候他相當懷疑,是不是每個女人,都特別在意一個男人活成什么樣。
“好吧,我跟她說說,得提前兩天回去。”
說到這里,陸瑤想起了陳婉蓉在得知陸羽要結婚,瞬間整張臉都垮掉了,不由就咯咯笑了起來。
“我說,你這個毛病什么時候能改,別動不動就傻笑,會嚇死人的。”
“你,你找抽了是吧!”
......
兄妹一直聊到下午時分。
一看陳婉蓉還在與各大家族的修行者聚首暢談,陸羽也知道差不多要走了。
婚期將至,這一來一回就耽擱了滿滿兩天。
還剩下五天時間,他要及早回去,廖淑玲一個人忙不過來。
不過他一想到,張雯說不準此時也在家中幫忙,他就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他與張雯,過去的已經過去,就這么做個普普通通的朋友,或許是最好的了。
告別了陸瑤,陸羽就騰空而起,消失在天際之中。
陸瑤自知陸羽忙的是終身大事,也不作挽留。
她只是看著陸羽消失的方向,欣慰地露出了笑容,“哥,祝你幸福......”
......
雷家莊園,又是夜晚將至。
殘陽的余暉灑落湖面,也灑落在坐在湖畔,一只手執著一把長刀,另一只手持著磨刀石的老管家身上。
他手里的長刀,樸樸無奇,沒什么特色,真要說有的話,這就是一把長刀。
這長刀刀刃寬十五公分,連帶刀柄長一米六。
除了雪亮的刀刃,中間往上到刀背,都還留有鐵錘砸下凸凹不平的發黑錘印。
只是他手中的那塊磨刀石很特別,磨刀的方式很特別。
這磨刀石,就是一塊方方正正形似磚,光滑細嫩的美玉,這塊美玉的兩側,卻有道道凹下去的倒三角凹槽。
老管家就是拿著這一塊玉,凹槽對準刀刃,慢慢地一下下劃動。
“呲——,呲——”
這一下下的,非常緩慢,如蝸牛拉車,很容易就能讓人昏睡過去。
老管家卻是神情平靜,重復著這繁瑣枯燥的工作。
雷中天拄著拐杖,走到了老管家身后,站了一會兒,看著大湖說道,“刀,磨得差不多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