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
厲北宴手足無措的一把抱起溫軟,第一次感覺溫軟輕的可憐。
他以為溫軟不會回應他。
但這時,溫軟麻木的神情卻突然木訥的轉向厲北宴。
她神志不清的其實并不認識厲北宴。
但是厲北宴身上熟悉的氣息,讓她突然抓住厲北宴的胳膊,嘶啞流淚的叫他:“哥……哥哥……”
厲北宴瞬間渾身猛的一僵。
多少年了。
他還是第一次從溫軟口中再次聽到她叫他哥哥。
厲北宴聲音都顫抖:“是我,寶寶。我帶寶寶去醫院好不好?”
“黎秘書,快,備車!”
等厲北宴將溫軟抱出地下室的時候,溫軟已經閉上眼昏迷了。
她昏迷前唇角還帶著一絲笑。
哥哥來救她了。
真好。
而地下室外,溫母還在阻攔。
“你們不能把人帶走!你個還坐輪椅的殘廢,那是九爺的女人!我要打電話告訴九爺!”
“你盡管去!”
厲北宴冷笑一聲,終于給了她一個陰戾眼神:“惡婦,我現在不動你,是想等著寶寶醒了親自出氣!”
厲北宴一個眼神就把溫母嚇得腿都軟了。
但溫母覺得厲北宴只是在虛張聲勢。
所以,她在厲北宴走后,狠狠的對著他的車呸了一聲。
“呸,裝什么!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有錢有權的大人物!”
“竟然敢搶九爺的女人,就等著九爺發怒吧!”
……
醫院里。
溫軟因為發燒和強烈的精神刺激,一直在病房昏迷未醒。
厲北宴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他看著病床上手指纏滿紗布,滿身是傷的溫軟很是自責:“寶寶,都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若我對你再好點,你也許就不會跟傅九梟走,在溫家被人欺辱……”
厲北宴越想越怒,他不可能不遷怒傅九梟。
“哼,那個姓傅的也是個廢物!寶寶,你為什么會喜歡那樣一個廢物!把你帶走,卻不能好好保護你!”
厲北宴和傅九梟之間的賬早晚要算。
但現在,對于厲北宴來說,最重要的是讓溫軟快點醒過來。
他一連守了三天三夜。
到了第四天,溫軟終于慢慢睜開了眼。
這時候的厲北宴滿眼紅血絲,他連忙用大手去摸溫軟的額頭。
“寶寶,你醒了,你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可溫軟的眼神卻很空洞。
這一次的刺激讓她病上加重,她似乎連眨眼睛都不會了。
她也根本不認識任何人。
“寶寶?怎么會這樣!”
厲北宴心疼的心在滴血。
他要求醫院組織專家會診。
可是一群國內頂級的醫生會診結果,卻很不如意。
“厲總,溫小姐的精神狀態是徹底崩潰了,就好像有一根弦,徹底斷了,現在要想接上,根本不可能。”
“現在對她最好的治療方式,就是送精神病院,讓她好好療養療養,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有一天能恢復一個孩童的智商。”
這還是運氣好的結果。
運氣不好的話,可能永遠跟現在一樣,就是一個破碎的精致娃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