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熬到第四天下午,“呼~”容錚舒出一口氣,寫完了,他答題的狀態比上次縣試還要好,非常順筆。
低頭檢查了下試卷,確認無誤后,拉動身側的小鈴,準備交卷。
過了一會兒,有兩個人拿著匣子走到容錚的面前,收走了卷子,并將桌上的一切物什檢查一番后,直接帶走了。
從考場出來,哪怕沒有照鏡子,容錚都知道自己面容定然憔悴了不少,在那么窄的隔間,腳都伸不直,很難睡得好。
沒有好的身體,真的拼不過。
其他考生也陸陸續續出來了。
“那號舍太窄小了,睡得我腰酸背痛!”
“這是考試呢,你還想著舒適??”
“李兄,最后一篇策論你怎么寫的?我寫到后面發現離題了!”
“哎,府試比縣試難很多,我差點就寫不完。”
“我也是,結束時間快到的時候,匆匆收筆的。”
“估計我得明年再來考。”
......
容錚沒有參與討論,這次考試他依然有把握的,這府試還屬于科舉考的末尾考試,他若是這都應付不下來,那直接放棄走科舉之路算了。
一行人回到客棧休息完,吃過飯后,方子浩帶著幾分不羈的笑容,提出了一個頗為誘人的建議:
“諸位兄臺,何不趁此機會,去領略一番府城花樓的繁華?據說那里的景致與佳人,遠勝我們小鎮,是文人墨客尋歡作樂、激發靈感的絕佳去處。”
陳語杰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隨即點頭應和,顯然對這樣的提議頗為心動。
就連平日里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木寒,臉上也難得地浮現出一絲猶豫與好奇。
然而,黃毅卻面露難色,他爹在他考不上秀才前,不讓他去煙花之地,否則就打斷他的腿。
容錚搖頭拒絕:“家中已有夫郎,就不去了。”
方子浩想說服容錚一起去:“我們不說,你夫郎怎會知曉此事?再說,自古文人墨客多風流。”
容錚只是淡然一笑,再次婉拒,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他既然選擇了一生為伴的人,就得忠誠,這是他的原則。若是有一天夫郎知道,心中難免不舒服,他不想因這種事導致夫夫嫌隙。
本來猶豫不定的黃毅見容錚不去,也不想去了,追上容錚的步伐,嘆道:“看來作為文人,我還不夠風流!也不知他們會不會嘲笑咱倆。”
容錚:“在我看來,文人的風流,從不在風月場所中體現,而是在文章上,是在那字里行間流露出的才情。”
黃毅聽了,沉思良久,他覺得容錚的心性跟他接觸過的人都不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