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杯在傭人旁邊碎炸開,嚇得她立刻雙手捂耳蹲到地上!
“啊——”
裴景之與管家也被商晚星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星姐……”如果再不懂商晚星是在幫他立威裴景之就真的是個傻子了,怔怔望著她背影,他眼眶不爭氣的一熱,說不出話來。
商晚星理都沒理裴景之,面無表情朝管家冷冷開口,隨后繞過蹲在地上全身發抖的傭人,“下樓。”
樓下。
裴子軒眼看著商晚星滿身匪氣的下樓,長發盤起在腦后,又美又颯,一瞬間,他滿身雞皮疙瘩顫栗起來,毛孔都緊縮。
她面無表情在司遇白身旁坐下,抬頭與裴老爺子對視。
心照不宣。
今日,裴老的所謂邀約更像是一場鴻門宴,對于裴景之在老宅里所遭遇的一切,他并非像其他人所想的那樣一無所知。但礙于一些無法明說的理由,他不能直接出面,于是商晚星就成了那把最適合幫裴景之立威的刀。
她想,就算當時小包子沒有想去洗手間,裴老爺子也一定會用其他的手段,讓她上樓!
“樓上,怎么了?”裴子軒試探開口。
管家很快下樓,先是看了眼商晚星,隨后彎腰附在裴老耳邊,還不等開口——
“直接說。”司遇白忽然開口,他給人的森冷壓迫感太重,冰冷不帶一絲人間煙火,下一秒卻拿出一方干凈的深色男士手帕,握住商晚星的手,將那上面水漬耐心擦干凈。
黑色佛珠在他腕間輕晃。
賞心悅目。
祁宴:“……”
阿司的潔癖???
呵呵。
不存在的!
管家忌憚的看了眼司遇白,將樓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一同下樓來的裴景之下意識往商晚星身后站,不等靠近,一大一小兩張冰山臉已經同時抬頭看向他。
目光冰冷。
裴景之“……”
裴老爺子目光沉沉,“把所有傭人都叫出來。”停頓了下,又看向裴子軒,“打電話把你媽也叫回來。”
很快,大廳內站滿了傭人。
二女兒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幅景象,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爸,到底什么事……”她沒好氣的剛開口,卻在對上一雙冰冷陰郁的眼時,硬是打了個哆嗦!
司……司爺?
她不是做夢吧?
這殺神怎么會坐在自己家的客廳里?
二女兒趕忙閉上眼,再睜開,人依舊沒消失。
二女兒:“……”
她頓時不敢吭聲了。
在裴老的授意下,管家又將事情復述了一遍,“我當多大點事,把那幾個人當月的獎金扣掉不就好了,何必弄這么大陣仗?”
二女兒不以為意。
這幫傭人的態度,本身也在她的授意下。
原本景之同老爺子關系勢如水火,一年也回不了一兩次老宅,一回就是吵架,也不知道從城南警局出來后怎么了,竟然搬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