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個是花忍冬的同志,賠錢貨看花忍冬的眼神里多了幾分親近,“姐姐,我聽人說你在婦聯工作,婦聯是專為我們這些苦命女子做主的地方,我就去把我爹給舉報了。現在我爹被抓了,一起被抓的還有好幾個,都判了好幾年,聽人說我爹還要吃花生米,村里人和我的叔伯們知道是我舉報的我爹,罵我沒良心,把我和后娘還有帶把兒的都趕了出來,房子也被叔伯們給占了。啥都沒給我們帶出來,我們沒吃的,沒住的,只能到城里撿垃圾。”
說到這里,賠錢貨嘴一扁,眼淚就掉了下來,“可是帶把兒的病了,再不治就得死,我把他送去醫院,那里的大夫看我們沒錢看病,就把我們趕出來了,眼看帶把兒的要活不成了,我就想著哪怕是活不成,也不能讓他做個餓死鬼……姐姐,你能再給我一碗粥嗎?我以后有錢了一定還你。”
說著,一臉渴望地盯著花忍冬,看的花忍冬心里那個疼哦。
好好的姑娘,命不好,遇到個狠毒的爹,倒是那個后娘看著還成,既然被她遇上了,就不能見死不救。
花忍冬從身上掏出一張五塊錢和兩張糧票,看向房子墨,“子墨,你不是帶飯盒了?去買兩盒粥,再打包幾個饅頭。”
房子墨看向杜旭,杜旭忙殷勤道:“打粥就行,咱們包子買的多,我去要兩張油紙,給她包兩籠。”
花忍冬朝他笑笑,“那就多謝杜同志了。”
等房子墨打完兩飯盒粥,用袖子墊著端回來時,杜旭已經要來幾張油紙,花忍冬用油紙包了五籠包子,怕湯水漏出來灑的哪都是,她是把包子都用筷子扎了個眼,把里面的湯汁都放干凈了。
房子墨看了可憐,找來一個大碗接著,就著湯包就給喝了。
花忍冬又把能打包的熘肉段、燜肘子和燒雞也都打包了,只有那盤都是湯汁的紅燒魚留下了。
看桌上還有兩籠包子和一盤魚,花忍冬對杜旭笑道:“杜同志,我跟她過去看看情況,說不得還要送她弟去醫院看病,今天就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你慢慢吃啊。”
杜旭道:“要不我也和你一起過去看看?”
花忍冬搖頭,指著桌上的包子和魚,“這些都帶不了了,總不能放著浪費了,下回再說吧。”
說完,一手拽著賠錢貨,招呼著房子墨就出了國營飯店。
杜旭想追,可看看桌上剩的包子和菜到底沒舍得,反正他也是受人囑托,回去如實說就是了。
想好后,杜旭又去點了二兩白酒,一口酒,一口魚,一口酒,一口包子,吃的噴香。
只可憐那么好的大肘子,那么好的熘肉段,那么好的燒雞,他還沒來得及吃一口呢。
幾人跑出一段距離后,花忍冬才放慢腳步,回頭問賠錢貨,“你現在咋樣了?還暈不?”
賠錢貨搖頭,“姐姐,我好多了,不暈了。”
花忍冬心疼地在她臉蛋上摸了一把,本該帶著點嬰兒肥的臉上瘦的像刀條一樣,摸上去都是骨頭。
摸著她的胳膊也是,跟枯木棍兒一樣,這小丫頭真是吃了太多苦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