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離招待所不遠,幾分鐘后外面傳來自行車的響鈴聲,不一會兒,剛剛那兩個女服務員帶著幾個公安匆匆跑上來,“哪個是鬧事的?”
一個女服務員指著還在走廊里與人對峙的夏宇和花忍冬道:“就是他們,那女的是隔壁房的,那男的住在她隔壁,還有隔壁那兩間房里探頭的也是他們一起的。我們聽到叫聲上來,就看到他們堵在別人房門前,還把人打傷了。”
幾個公安將兩個看了好幾眼,有點不敢相信這兩個看著像知青的瘦弱男女出手會那么狠,倒是被他們撂倒的那兩個人高馬大,一看就不好惹。
便過來問道:“同志,這兩個人是你們打傷的嗎?”
夏宇從身上拿出自己的證件,在幾個公安面前一遞,“是我打傷的!”指著地上兩個人道:“他們聚眾賭牌,還想對女同志動手動腳,我見義勇為。”
花忍冬瞧了一眼,這本證件和昨天用的那本,明顯不是一本啊,所以部門里職務越高,在外行走時的身份就越多?
盯著夏宇的衣兜看了好幾眼,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再變出別的證件來。
幾個公安盯著證件外皮仔細地看,又接過來打開看了好一會兒,神情從一開始的嚴肅變得鄭重起來,對夏宇敬了個禮,“領導好!領導放心,我們會把他們帶回去好好審問!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夏宇滿意地回了一個禮:“辛苦同志們了!這兩人如此囂張,還請查查他們有沒有案底,還有接觸的人和身上能否搜到其他線索。”
幾個公安就將地上的兩個人拖起來銬上,屋里兩個全程瑟瑟發抖的大呼冤枉,“別抓我們,我們是蘇省運輸隊來拉貨的司機,不是壞人!那兩個人也是在招待所里剛認識的,看大家都是司機就一起打個牌,我們真沒干壞事兒。”
但錢和牌還在床上擺著,哪怕沒參與到對女同志動手動腳的事件里,幾天拘留肯定是逃不掉。
想到可能要因此丟掉工作,被押著路過地上躺著的兩個人時,氣的踹了他們兩腳,“怎么就遇到你們這種東西?真晦氣!”
原本還在地上喊疼的兩人也不敢喊了,尤其是那個胳膊斷了的,臉慘白慘白,他知道自己的手臂是廢了,骨頭都斷了,就算是接上了,以后也別想再開大車。
更別說真深入查下去,他們那點事兒肯定是不禁查的,見第一個出言調戲花忍冬那人已經嚇抽過去的,忙大喊:“同志,我坦白從寬!”
一個小公安見他額頭上都是汗,笑了,“你就是坦白出誰組的局,也就是多罰幾塊錢,少罰幾塊錢的事兒,拘留的天數都一樣。”
旁邊的老公安卻是眉頭一皺,踹了小公安一腳,走到那人旁邊,厲聲喝問:“你要坦白什么?如果有立功表現,我們會酌情減刑。如果敢隱瞞罪行,定會從重從嚴處理!”
此時那人嚇破了膽,加之胳膊斷掉的痛苦,已有些神志不清,一心想著立功減罪,聽公安喝問更是六神無主,只盼著多招一點兒就能多減一點刑。
就在此時,原本躺在地上裝死的,突然就跳了起來,朝他撲了過來,公安沒防著他是裝暈,看到有寒芒一閃而過時已來不及阻止。
在千鈞一發時,夏宇抬起一腳就將人踹出去七八米遠,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起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