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局長倒吸一口涼氣,他只是馬家的旁枝,除逢年過節他可沒資格去馬家,這小丫頭說的云淡風輕,好像馬家她能常來常往一樣。
而她說的馬乘風也是馬家唯一的千金,雖然不清楚她在什么部門上班,但聽主宅那邊的人話里話外透露出來的意思都是,馬乘風現在可了不得了,馬家能有現在的風光都是跟著馬乘風借光。
還有郝敏更是正房老三的媳婦,老三兩口子雖然回京不久,但能這么快從一市的一把手,直接進入到重要部門,擔任了重要職務,可見未來不可估算。
甚至以后整個馬家的輝煌都要維系在他們兄妹身上。
這丫頭敢說馬乘風是她妹子,和郝敏也相熟,肯定來頭也不小。
腦海里搜索著京市哪個大家族是姓花的,可想來想去都沒有一個姓花的人家比馬家勢力大。
但不管怎樣,就沖她說的這幾句話,肯定是不能得罪的,而他剛挨的這幾巴掌,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回頭看向程妍:他也就是看這女人長得還算漂亮,才被她給勾搭上了,雖然新鮮勁兒還沒過去,可如果她真害自己惹上不該惹的人,他也不會放過她。
再看花忍冬時,馬局長臉上換上有點諂媚的笑容,“呀,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乘風是你妹子,也是我的堂妹,我就托個大,叫你一聲妹子可好?”
花忍冬鄙夷地盯著他被自己扇腫的臉,就算她和馬家關系好,把馬家算在自己人這邊,但馬家旁枝也是該好好管管了。
不過,只要這位馬局長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她最多也就是和乘風提一嘴好了。
想到這,花忍冬笑了下,“還是別了,我爸要是活著,和馬局長也差不多大了。要不還是我喊你叔吧!”
“別,別,喊同志,以后就喊同志!”馬局長忙擺手,笑話,他哪敢讓馬乘風的姐妹喊自己叔?回頭被那暴脾氣的丫頭知道了,可別想有好果子吃。
花忍冬從善如流地點頭,“那行,馬同志,你看這浴缸?”
馬局長立馬表態,“都說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浴缸是花同志買的,那就是花同志的,等會兒我讓人給花同志送家里去。”
花忍冬原還想著用倒騎驢運,既然有人愿意幫忙,她也樂不得。
這邊和被她扇成豬頭一樣的馬局長談笑風生,卻看都不看程妍一眼。
而程妍早就被這個轉折給驚呆了,這馬局長不是挺威風的嗎?走到哪里都有一堆恭維的人,怎么在花二花面前就慫成狗了?
想到馬局長剛剛看她的那一眼,程妍心知回頭馬局長肯定會把挨巴掌的氣算在她的頭上。
見二人一個昂首挺胸,一個點頭哈腰,程妍一咬牙,轉身就出了百貨大樓。此時不走,難道還等馬局長應付完花二花,回頭倒出工夫拿她出氣?
可惜了剛抱上的大腿,還以為是條金大腿,沒想到卻是個驢糞蛋表面光。
等三人走遠了,售貨員還有點懵,沒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好像那位馬局長想要扯張虎皮做大旗,卻沒想到他扯的虎皮是人家那位花同志的?是這么回事兒吧?
雖然她搞不清到底是誰的勢力更大,但不用丟工作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