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劍非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很快又恢復了冷漠:“你倒是舍得從云浮樓里冒出頭來了。”
師尊這形容,說得她像只烏龜一樣……咳,烏龜也挺好的……她靦著臉,硬是纏了慕劍非好半天,非要代他參加壽宴,磨了好久,慕劍非才點了頭,道:“你師兄也準備沖階了,我也要在渡滄峰做些準備,你就代為師,與掌門長老同修們一起去賀壽吧……”
“……”這說來,師尊也不是特別非去不可的,害她提了好半天的心,生怕師尊回來給她帶個師母回來……
她臨離去,師尊叮囑她:你出門,可別鬧事了。
璃末很不岔——說得她很會鬧事一般,這問天宗弟子誰不說她溫和可親,與人為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面上還是乖乖應了,行完弟子禮之后退了出去。
慕劍非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心中莫名起了情緒……總覺得二徒弟此行,沒有那么平靜簡單……
比起這個二徒弟,他的大徒弟可是省心多了,除了進階沖境之事需要他張羅操心,其他之事樣樣做得完美,事事不需他操心……
唉……女孩子,大概是比男孩需多費些心的……
他如是想。
……
此次壽宴,帶隊的是問天宗掌門青華真君,弟子輩則有夙殉司仁軒慕璃末等人。
同行的問天宗弟子聽到隊伍里有慕璃末皆一陣騷動,聽說久傷未愈,纏綿病榻的慕師姐已經可以出門了,還一起跟著去百花神淵淵主的萬年壽宴,全都議論紛紜。
司仁軒問璃末:“這次,是你師尊用計逼你出來透風的吧,若不是他說要去,你大概還是會躲在云浮樓發霉吧?”
璃末從鼻尖處哼了一聲,說:“那是我師尊關心我,他善良,你懂什么。”也不完全是關慕劍非使計,主要還是前世里她的“大師娘”就是出現在百花神淵,她才非要來的。
就是慕劍非來,她也是要一起跟著來的,就算不能做些拆散有人情人的動作,私下做些小手段也是可以的。
司仁軒對她無語,朝夙殉搖搖頭,道:“夙殉師兄,璃末這是沒救了,又是躲在廂房里看淫詞浪本。”
“對啊,我就愛看這個,你若感興趣,可來我這多借幾本。”璃末面不改色地應了司仁軒的“污蔑”
窗外,雨打芭蕉,夙殉坐在窗邊,聽著兩人的嬉鬧,唇角勾著淡淡的笑容。
直到聽到璃末說:“我除了看話本,還能如何,神魂受損,幾無生機,難道還能有空就修煉不成?”他唇角立刻掩了笑容。
司仁軒倒吸一口冷氣:“這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