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孟云寒的臉色都好了幾分,連一旁臉色帶慘的百花神淵眾人也緩了神色。紛紛小聲說:“對啊,是少主留手了,對吧。”
“那當然啊,他可是出塵境啊。”
“是啊,是啊。”
然而到底有沒有留手,這世上,只有孟云寒一人知道了。
但至少,孟云寒一開始是輕敵的,他一開始就不相信浮生境能贏出塵境。
夙殉說的話極的是好聽,可再好聽,也取代不了他輸了,夙殉贏得漂亮的事實,于是他也沒有說幾句話,便轉身走了。
夙殉走下臺,迎來問天宗一眾弟子圍上祝賀,夙殉不想在他人地盤上得意引來紛爭,便溫言讓他們快散了,他于眾弟子前聲望極隆,人人聽了都行禮離開了,就是遇到百花神淵的人,也客客氣氣,沒提剛才問天宗贏了百花神淵的事,讓兩邊風波平息。
眾人都散了,只有璃末與司仁軒等著他。
他緩緩來到兩人面前,司仁軒提議到百花神淵集市里最好的酒樓喝酒,余兩人未反對,于是三人便縱云而云,離開了百花神淵神宮地界。
……
“我倒與百花神淵少主沒什么交集。”已經換了身青竹冷翠衫,退下之前被孟云寒燒著道袍的夙殉,坐于酒樓最豪華的廂房之中,捏著手中白玉酒杯,微斂著睫淡淡地說。
“那他為何向你挑戰。”司仁軒感到奇怪。
夙殉沉默了一下。
璃末和司仁軒等他說下去,但他卻是沒有說,最后淡淡地說,“我也不知。”
司仁軒瞪大了眼,他還是極少聽到夙殉會說不知道。
璃末卻是輕笑一聲,道:“只怕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你不能說吧……”
“嗯?什么意思?”司仁軒轉頭看向她,合著他就是跟這兩人智力不對等是吧,夙殉什么也沒說,璃末就猜到了答案,當身前一個什么都不說,于是另一個便什么都清楚時,他感到了智力不是一個級別的痛苦,而這痛苦,還是他們五人小組里的兩個智力強者。
有兩個如此心機百轉的青梅竹馬,有時不得不看兩人演默劇,然后讓旁觀者抓耳撓腮。
璃末本不打算說,看著司仁軒的臉卻開了口:“一個男人,對另外的一個男人起了戰意,另一個男人,又不能將理由告訴任何人,你覺得,是因為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