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要讓趙家如此謹慎地一次又一次地洗除穩婆的記憶,里面究竟藏著什么樣的秘密,要如此地保護著,而且還涉及趙家的子嗣……
“纻雪湯”又是什么?
這些疑問閃過璃末的腦海,卻是見那青衣大漢眸內暗光一閃,她猛然升起了警覺,平靜的夜,也仿佛在此刻,展開了緊窒而恐怖的氣息……
只聽得穩婆“啊——”地一聲慘叫,只見她的身上頓時綻放出了一道巨大的靈華之符,像是極品防御類的靈符,接著她的身影瞬間像流星一般閃退到離得青衣大漢極遠的距離。
清晨薄薄的幾光,照映著兩人的臉,一個面沉如水,充滿了殺機,一個則倉皇帶著疑惑,蒼老的臉上有著不可置信,她望了望心口處在深半寸心脈斷絕的傷口,傷口處已經滲出了血色,半染衣襟,極是駭人。
璃末看出穩婆身手也是不差,居然是凝玄境初階,而青衣大漢則是凝玄境中階,兩人雖然同是凝玄境,但差一個品階就猶如天鏨之隔,穩婆此次要是想全身而退,留得性命,想是極難……可能她也知道這一點,臉色變得極難看,看著沉默的青衣大漢,道:“為什么……”
“無需問我為什么,我也是聽令行事。”青衣大漢沉聲道。“我倒是想不到,你還防了一手,私下里準備了極品的護身符。”
“哼……給我們趙家賣命,老身……自然要防下一手。”
穩婆想冷笑,卻又是咳嗽了起來,胸前重傷,讓她氣息不穩,如此,她更是兇惡地看向青衣大漢,如一頭困在絕境的母狼,充滿了拼死一搏的危險氣味,仿佛任何一個眼前出現的敵人,她都會在臨死之前拉其墊背,拼盡全力的咬下對方一塊肉來。
所以青衣大漢也沒有輕舉妄動。
他警惕地看著她,沉聲道:“既然你知道趙家危險,就應該知道趙家的手段。趙家若是要你三更亡,你也活不過五更,在這里,全都是我們趙家的人,你插翅難逃的。”
穩婆慘笑,道:“是啊,我之前那個給你家助產的婦科老手,也是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只怪當時我太貪心,為了你家開出的巨額靈石與靈寶,動了惡心,做了孽事……”
璃末心中一動,心想什么穩婆所說的孽事,是指……
可惜穩婆沒有說下去,青衣大漢也沒有接話,兩人似乎都不想聲張那件秘密。
什么樣的秘密,連快要被殺死的穩婆也不愿意說?
血,緩緩地自穩婆袖下滴落,璃末敏感地聞見了血腥的味道,那穩婆臉上更是呈現一種臨死前的絕望,她眼中的絕望與恨意慢慢濃烈,一個字一個字地咬牙道:“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快滅我的口。”
青衣大漢眉頭一動,問:“為何說‘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