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焉樓。
難得見司仁軒一臉沉重的司瀟瀟擔心地看著他。
四人難得極是沉默。
最終司仁軒嘆了口氣,道:“我沒想到鶴師妹走那種邪道。”
司瀟瀟瞪大了眼睛。
“她用自己心頭血喂食靈獸,所以她的御獸術才比之旁人同門更為厲害。”
“啊?心頭血?”司瀟瀟掩住口,瞪大了眼睛。
“或許她正是用這個法子才超過了其他同門,得到了我師尊的青睞,被提拔為了內門弟子,而越是這樣,就越需要她更多的心頭血,越來越多使用心頭血就越傷她的根本……這無疑是飲鴆止渴。”
“嘯蒼峰禁止此術嗎?”
“不……有些人或是家族,天生帶有令神獸親近的血脈,有些家族甚至有自己幾百年來傳承的秘密御靈獸之術,這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甚至不少人靠著這類秘術與秘法進入問天中成為精英弟子。只是心頭血……極是危險的一條道……”
司仁軒難得正經地說了一大段話,看得出鶴熙寧如此修習行徑于他極大的沖擊。
他大概是沒想到看似溫柔小心的鶴師妹,居然行駛危險而弊端極大的修煉途徑。
“修行本是與天爭命,吾等皆是如是,阿軒,你不必自糾。”夙殉淡然道。
這話也不知道有沒有安慰到司仁軒,他先是用力地嘆了口氣,然后面色好了一些。
夙殉轉頭問璃末:“你看著她有疑點嗎?”
璃末道:“有。”
司仁軒迅速抬起頭瞪大,仿佛要把她的臉看出一個窟窿來。
接著他道:“這不可能,鶴師妹一直是溫柔與世無爭的樣子……”
忽然又想到什么,聲音拔高了一些:“不對啊,依你的性子,若是她真的有疑點,你早就拿著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一點一點的割她的血,逼她說出真相了,為什么你什么都不說的離開了呢……”
璃末勾勾嘴角,笑容微帶些許邪惡:“我謝謝你,把我看得如此變態邪惡。”
話是如此,但她的表情倒是愉悅的,仿佛把他的話當做了恭維。
“璃末是要放長線釣大魚嗎?”司瀟瀟問。
“可以這么說。”
“什么叫可以這么說,不要著作高深,說一些云里霧里的話,說得明白一點。”司仁軒一副要抓狂的樣子。
但他越是急,璃末越是不緊不慢,輕輕地勾起嘴角,看向司瀟瀟,道:“她身上有秘密,然而問天宗其實每個人都有秘密,這是天下第一宗,所有人都擠破腦袋進入的最大宗門,自然要付出旁人無法想象的艱辛與努力,才能在此處地方爭得一席之地。”
“然后呢?”司仁軒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她。